一石二鸟的绝妙计策。
褚冉懒洋洋靠着门栏,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耐心等待,好心等姜少爷收拾好情绪,再以古井无波的姿态出现。
褚冉抬起手腕,视线跟着表盘中的秒针移动,不知转动了多少圈后,“咔哒”一记清脆的响动在静谧的走廊中清晰可闻。
褚冉立刻抬头,捕捉到少年迈出门的脚步稍显迟疑,没有往常那般从容自如时,她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心中有关“姜别”的Level级别,也由S级魔王降至炮灰小兵。
“不是让你喊我么?”
褚冉慢慢直起身,指尖拨了拨刘海:“你尴尬,我就不尴尬了吗?”
她的神情理所当然。
姜别的呼吸顿了秒,盯着她白皙无恙的小脸看了片刻,实言道:“我确实没看出你多尴尬。”
褚冉点点头:“比起你来,是镇定许多。”
姜别一噎,薄唇轻轻抿住。
明德私立的进度比其他学校快出一大截,转学半月之久,褚冉自学了一本书,但上课时老师用的定理公式,新旧交织,她稍不留神就被拽去了异世界听天书。
马上就是第一次月考,她若是考不出好成绩,家里那位又要耳提面命。
那些唠叨她可以装听不见,但母亲总用一种失望又懊悔的眼神盯着她。
目光似冰凌,刺得她五脏六腑都难受极了。
失望她是个女儿,或是懊悔将带有褚常青血缘的她生下来。
哪一种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褚冉,她是母亲这辈子的败笔。
是她婚姻失败的恶果。
房间中的顶灯开到最低档,柔暖的黄色光束安然笼罩在两人身上,桌角的那盏台灯比褚冉本人孜孜不倦。
她一直在走神,因为听不懂。
褚冉甚至怀疑姜少爷是故意拿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来为难她。
褚冉开始打哈欠,挺直的脊背缓慢松懈下来,双肘撑住桌面,黑发随即扑落,发梢盘绕在姜别的手臂旁,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轻轻骚动着他的皮肤。
“这个解法,听懂了吗?”姜别用红笔敲了敲草稿纸。
满满登登,褚冉看着眼花缭乱。
她打了半截的呵欠憋回去,眼角泛出生理性的眼泪,“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