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死者没有男女大防了?
他这个做夫君的,不同意!
荷花暴毙,死因不明,左右不过因为生病。
孙老头跑上门闹事,末了还要求荷花被脱光,给外男看?
若是荷花得知,定要气得诈尸。
官差左右为难。
根据大齐律,死者家眷不同意验尸,那便验不成。
只因,他们手中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荷花是遭人所害。
形势再次陷入两难。
「我来。」
姜霜霜从马上下来,「我是女子,赵家总不会有什么男女大防了吧?」
由姜霜霜来验尸,主要检查荷花身上是否有伤痕。
赵铁柱还想出言阻止,钱寡妇柔弱地道:「那自然是好,麻烦夫人了,也好还民妇和表哥一个清白。」
今日闹成这般,需要一个说法。
若把荷花草草下葬,将来此事为村人的心结,反而埋下隐患。
赵家村人见钱寡妇表态,又夸赞她心善,识大体。
眼看姜霜霜要上前,谢昀突然拉住她的手,问道:「夫人可嫌晦气?」
这种事,他可以做,却不希望夫人插手。
毕竟,荷花已经死了。
女子胆子小,会害怕才是常理。
姜霜霜回过头,坚定地道:「不嫌。」
若是刚穿来那会儿,她肯定怕。
自从经历过险境,姜霜霜内心豁达。
她拍了拍谢昀的手背:「夫君,你书房里的卷宗,我看了那么多不能白看啊。」
隐晦的看不出,表面伤痕,还是很显眼的。
姜霜霜走出这一步,不希望有人含冤受屈。
「好。」
谢昀沉静垂眼,闻言唇角勾了勾。
徵得赵家同意后,村长派人弄了点油毡布。
村妇举着,遮挡住四周。
姜霜霜走进其中,为荷花脱衣。
她敬畏生死,因而心中无惧。
「荷花,你我素不相识,今日遇见了是有缘分。」
姜霜霜蹲下身,小声念叨,「在验尸上,我是个半吊子,若你真的有冤情,就给我一个提示。你放心,我夫君为刑部侍郎,为人清正,定会为你洗冤!」
说着,荷花的衣衫褪去。
她很瘦,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