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的手腕被攥得有点紧,昏睡的状态下也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
*
沈临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出不去房间了,一时间有些困惑。
瘸着腿推开门。
管家也很同情,宽慰道,“少爷只是觉得你身体有待调理,暂时不允许去上学了,具体日期……”
沈临恍恍惚惚,仿佛中了亿万大奖一般,唇角都有些控制不住地上扬。
但想到昨天不能乱笑的事,又矜持地压了压。
但这一幕都被管家尽收眼底,认为是委屈、自怜、郁郁寡欢的表现,甚至出现了苦笑。
症状已经很严重了。
管家很是心疼,“小沈,我再去和少爷沟通——”
沈临一把打住,“不用!不用!”
“我有饭吧?”
管家:“……”
问这个?
“当然有的,今天厨师为你做了栗子蛋糕。”
沈临:“给我送上来?”
管家又很沮丧:“是的。我并不清楚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或许沟通才能——”
沈临饱含热泪:“我要吃我要吃!”。
“……”
管家总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下楼照做了。
二楼的布局比较复杂,沈临是直接从卧室的门走向书房的门,绕到内侧小厅,最后抵达正门。
面积还是很大的。
沈临一想到不用上学,整个人眉飞色舞,天底下竟然有这种好事。
唇角微微上扬,原路返回床上,滚了一圈,复睡。
大约十分钟后。
一个白皙的手臂从被子中间探出来,摸到枕头低下,拿出了一个红色的胶皮本子。
那是一个日记本。
*
几日前。
“什么用处?”陆慎语调平和,只是弯腰拿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墓碑上的照片,目光很是柔软。
墓碑上的人物温婉大方,黑色头发披肩而散,很年轻。
约摸二十多岁的样子。
——许轻宜。
“他毕竟还是沈仲山的亲生子,自然有用处。”身后只是淡漠的嗓音。
陆慎只是站起身子来,很淡漠地说,“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但还是告诫你一句,别把人当狗玩弄。”
但临走前他又补了一句。
“也别把狗当人。”
劳云山当时的风很大,一连持续了很多天。
甚至还下了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