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宁也松了口气,她将目光转向平危,眼神示意他跟上自己。
“宁儿!”
手腕突然被抓住,方许宁看过去,正好对上沈牧池的视线,她回以不解的神色。
沈牧池轻轻叹了口气,轻到方许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心些。”
不知为何,方许宁面对沈牧池的关心,竟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徐厚卿不放心方许宁,也带了一个算作心腹的人与他一起进入街边的隐蔽小巷。
“你想说什么?”徐厚卿将人带到巷子里后便急切的让人直接谈。
“不知城正是否记得往年这个时候靖安侯府都会路过这里?”方许宁并未直接挑明,而是让徐厚卿先自己猜。
靖安侯,这个他知道一些,据说每年靖安侯都会带着家人去踏青,六月初返程会在皖城歇一歇脚,今年没接到消息靖安侯府的人来还有些意外,心中庆幸没赶上来让人抓住把柄。
“我们便是靖安侯府的人。”方许宁一句话犹如扔进平静湖水的石子,惊起波澜。
这话一出,徐厚卿已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何处了,可他又抱着一丝侥幸,万一面前的人是诈自己呢?
“你不会以为就这几句话就能威慑到本官罢。”徐厚卿表面正经道。
他已经心虚,方许宁看出来,却不敢放松,她接着道:“不晓得城正大人可知道,前些时候,靖安侯府尚了公主。”
“这是自然,乐安公主是圣上独女,公主大婚,定然昭告天下。”徐厚卿想要巴结陛下,自然没少打听皇室间的事。
既然知晓,那便好办了。
方许宁将手平摊递给跟在身后的平危:“把东西给我罢。”
平危顺应地递上一块牌子,而后被方许宁捏着结扣给徐厚卿看。
朴实无华的铜牌上刻着一个庸字,下边有几个小字,徐厚卿瞧不真切,可光是那个“庸”字已经能让他认清面前这人的身份。
他曾在二皇子身上见到过一块差不多的,不过是下面的小字有些微差别。不论他面前站着的是乐安公主本人亦或是公主的侍女,他今日做的事都够他脑袋掉几回了。
方许宁将他的神情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而后“扑通”一下跪在方许宁面前。
“叩见乐安公主,下官罪该万死,竟不知殿下大驾光临,犯下滔天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