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清鸢走后,院判内室里却走出了另一个人。
“上官峥!你何必要如此赶尽杀绝呢?她们还只是两个孩子啊!”,张院判咬牙切齿质问道。
上官院使冷笑一声,浑浊的双眼看向张院判:“我赶尽杀绝?哼!不是张院判您亲手将她拽进这滩浑水的吗?如今怎么又来质问老夫?”
“你!”张院判被堵的哑口无声。
是啊!怪他,这一切都怪他。
当初医官考核第一天,他一下就注意到了谢清鸢,这个丫头和旁人不同。
直到院判考核那日,他看见了她佩戴的龙纹玉佩,他想这都是命啊!就让这场罪恶在她的手里终结掉吧。
于是昨日他主动提出让谢清鸢主管疫区的事。
“那你今日故意说那些话,故意让二人离心,你是想做什么?”
院使不再看张院判,只是闭上眼睛淡淡说道:“老夫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有没有能耐和穆王斗,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吧。”
另一边的谢清鸢刚到太医署,就见邱祥已经从宫外回来了。
“回禀大人,事情已经办妥了。”
谢清鸢皮笑肉不笑:“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邱祥一脸谄媚,连忙答道:“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谢清鸢内心无语至极,这人听不懂好赖话,她暂时不与他计较。
刚用过午膳,谢清鸢就接到江璟眼线送来的密信:药材已被替换。
谢清鸢对这消息毫不意外,只安静地将纸烧掉。
纸还没有燃完,阮悟遥突然进来,垂眸看到了桌旁的灰烬,没有说话。
谢清鸢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刚想开口问她来做什么。
阮悟遥伸出手将桌子上未燃尽的信纸拿起,重新放到蜡烛上,化成灰烬。
良久,谢清鸢莫名有些心虚,嘴唇无力地张了张。
阮悟遥抢先开口:“我知道你现在不愿告诉我,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我只要你能保证要好好活着就可以。”
听见这话,谢清鸢面露疑惑,却又带着几分感动。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好好活着。
谢清鸢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出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你……,你为什么从考核一开始就对我这么好?我曾经见过你吗?可我的记忆里为什么从来没有你?”
此言一出,阮悟遥突然轻笑一声,看着谢清鸢的眼睛里带了些许泪珠,摸了摸谢清鸢的脸颊:“不重要,你不记得就不记得好了,这些不怪你。”
就在那双手碰到谢清鸢的脸庞时,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两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晏哥哥,这就是你的妹妹嘛?好可爱,她的脸好软啊”,女子声音娇俏,带了几分调皮。
少年郎眉眼带笑,一双桃花眼看着女子点了点头,“那当然,妹妹像哥哥。”
“切~”
现实与梦境相重合,谢清鸢按了按太阳穴,梦中的“晏哥哥?”是谁,那孩童又是谁的妹妹?
妹妹是她吗?随即谢清鸢又否认了这个念头,原主的记忆中从未有哥哥啊!就连在尚书府的那些天里也从未有人提及过。
“清鸢,你在听吗?”,阮悟遥在谢清鸢眼前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