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道灼热的视线,沈岁晚不用猜也知道是谢霜序。
“好感度减五。”
沈岁晚心都碎了,抽缝回头看了谢霜序好几眼,眼神极其恳切。
——师弟,信我。真不是我要勾搭的。
那漂亮姑娘把她送到孟子安的房间,轻笑俯身耳语:“我就送到这了,他应该在休息。”
“他”?指的是孟子安吗,这种称谓不像上下级的关系。
“你叫…什么?”
“我叫……季月,宝贝可不要忘记我了。”
话音一落。
一股浓郁的蝴蝶香扑面而来,变成了一层薄薄的雾,沈岁晚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就像这个人一样藏在薄雾后面。
待到回神时,季月已经消失不见了。
沈岁晚不解,望向才赶来的谢霜序道:“你刚刚看清那人的脸了吗?我总觉得那姑娘知道些什么。”
嫉妒的恶犬亲眼看见属于自己的花沾染了别人的气味,恨不得将那朵花的茎叶拔去,只能依靠他给予养分残活,这样这花就永远属于自己了。
可是恶犬知道,主动权永远不在自己手中,那朵花才是手拿镣铐的主人。
“那人应该是用了什么术法掩去了容貌,”谢霜序掩下眼底郁色,面不改色,“以及师姐,你知道那姑娘其实是位男子吗?”
他脸上明明是笑眯眯的,叫人看不出一点妒忌,但沈岁晚盯着岌岌可危的好感度,总觉得这是道致命题啊!
“我真不知道小师弟,我要知道他是男生绝不会跟他走。”
沈岁晚讨好的眨眨眼,食指中指并拢做天发誓。
“好感度加五。”
谢霜序像是顺毛了,微笑:“嗯,跟不跟人是师姐的自由,我无权过问。”
沈岁晚心虚地移开视线,内心默念:“罪过罪过,其实刚刚都是骗你的小师弟。”
且不论以后会不会把小师弟渣完就跑,其实她早在季月环过腰间时就识破了季月女子身份的伪装。
是因为异能的原因吗,沈岁晚摸了摸发烫的眼睛,有些怀疑,不过她仍看不清季月的真实面貌,真是怪神秘的。
这时房间内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声,沈岁晚与谢霜序对视一眼,赶忙推门进去。
只见几上坐着一个虚弱的背影,孟子安听见响声,转过身提起个潇洒的笑,折扇一开,俨然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
如果忽略掉他苍白的脸的话。
“你们怎么过来了,几日不见晚晚大变样啊?”
他边说话边咳,状态实属糟糕。
沈岁晚看着一副逞强的孟子安,不多废话,几步上前掐上对方的手腕。
“灵根虚弱…你最近干什么把自己的灵力耗空了?”
即使被发现了孟子安也还是尽力维持自己尊贵的一面,没在外人面前露了怯。
“没干什么,就是赏赏花,喝喝茶罢了。”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真是顽固极了,“晚晚不和我说说自己的情况,怎么反倒提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