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脑满肥肠,大腹便便的大胖老子正鼻孔朝天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二少爷!救…救命啊!”被威胁的侍从像看到救星般大喊起来,“牲畜!你等着被二少爷罚吧!”
二少爷?就是那个窝囊废二世祖赵无用?
沈岁晚眉眼弯弯,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她想起来了,王走是这人的侍卫啊,不愧是蛇鼠一窝,作风那是相当的一致啊。
她莞尔一笑,仿佛没听到威胁似的,那把横于侍从脖颈的剑径直插进了他的肩膀,血液喷溅而出,弄脏了她的脸颊。
“啊——畜牲——你!”
侍从痛得大叫,眼里凶光大露,右拳向沈岁晚攻去,恨不得杀了她。
沈岁晚像是听烦了,无奈地耸了耸肩,淡漠地抽出剑柄,冷然提起他的后领,轻轻一扔——
那侍从以一个完美的弧度横趴在赵无用的脚边。
“你…你居然不听我的话?!”赵无用目瞪口呆,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违逆他的话,这人居然敢!
说罢,他竟然哭了起来,眉毛和脸上的赘肉推在一起,好不滑稽。
一旁跟着他的随从们急成一团,要是惹这少爷不高兴,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少爷,要不要把她……”这人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赵无用哪里听得进去,张着嘴鬼哭狼嚎踢到了地上的“躺尸”,那躺尸像个球一样骨碌碌地滚了一圈。
他哭嚎的动作的突然停止,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眼底迸发出惊喜的目光。
那是一种近似残忍的目光,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不要不要。”
赵无用似乎忘记了方才的气愤,又踢了一脚,玩性大起,甚至叫上侍卫一起。
那侍从在最初的哀嚎后逐渐没了声音,地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血印。
“他们……”芋柠有些不忍,但最终没说什么。
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这种场面仸族见过太多次,甚至经历过,其实早就麻木了。
沈岁晚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涌,手指微微动了动,最终捡起令牌冷然进入内场。
她不会对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心慈手软,更何况对这种人心软,只不准日后会咬你一口。
直到进入大会内场,沈岁晚终于还是忍不住在角落干呕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到这个世界的残酷,虽然她可以装作没事的样子,可生理性的反胃是掩饰不了的。
“没事吧,晚晚。”芋柠担心地用手指贴在沈岁晚的额头,嘴里念念着奇怪的咒语。
“厄尔瓜之神呐,愿您听到我的祈愿,愿晚晚无病无忧,百病不扰。”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股力量悄然涌入沈岁晚的意识海,那朵莲花像是又变大了些,悄然探出了尖。
沈岁晚没发现意识海里发生的变化,她注意力集中在了芋柠说的那句话中。
厄尔瓜之神?为什么她感觉在哪里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