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王走,是端州赵家二少爷的护卫,仗着身后有赵家靠山,平日里素爱欺压百姓,叫人苦不堪言。
方才被折断手臂的少年叫做陈孤言,是一家卖包子铺老板狼的儿子,自幼丧母丧父,为人沉默寡言,阴郁沉闷。
可这几日却不知为何,这少年不知哪里惹到了王走,故意把人包子铺砸了不说,还把这少年拖到大街上,仗势欺辱。
王走斜睨了屋内二人一眼,下流的眼神瞟过沈岁晚的脸蛋时兴奋地咽了咽口水:“你们两个胆敢救这狗杂碎一命?是想和赵家做对?!”
他那下流的眼神扫过沈岁晚的身体,时不时发出作呕的声音,脸上的刀疤横肉黏在一起,属实叫人看了生厌。
“哟,小娘们姿色还不错,不如……”
这句话的深意不言而喻,众人皆是发出下作的笑声。
王走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正要霸王硬上弓,这时。
咔——
他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整个身体扭转了过来,他的骨头旋转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此时的王走像是只倒挂着的猴子,双手撑着地面,两只大腿可笑地摇晃。
他看见眼见沐浴着金光的少女脸上浮现一个极其和善地笑说。
“呀,我看你身上腱子肉不少,不如这样,你从这窗户跳下去,然后在大街上学狗‘汪汪’叫,好不好?”
沈岁晚撑着脸,拍了拍王走的脸,仿佛一个无害天真的少女发愁地说:“唉,去吧。”
王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脸上的刀疤横肉揉在一起,凶狠地囔囔着:“狗杂碎,你tm给我等着,我日后不收拾你,我就不叫王走!!”
唔——
他脸上突然浮现痛苦的表情,血色从他的脚底流出,身后的小娄娄被这场景吓了个半死,一个一个地都不敢动,有的甚至还退后了几步。
谢霜序轻描淡写地收回手中的剑柄,神色平静又冷漠,仿佛就像随手捏死了一只蚂蚁。
“师姐,他好吵。”
沈岁晚看戏似的地点了点头,苦恼地看向地上痛骂的王志:“听到没,你还是赶紧走吧。”
倒地的王走像是被剥夺了开口说话的能力,狰狞滑稽地跳出窗口。
随即从大街上一阵嘈杂,传来王走“汪汪”的声音,堵在门口的小娄娄们惊疑不定地相互观望,皆从对方的神色里看见惧怕。
“怎么,你们也想像他一样?”沈岁晚拨了拨手指,表情无辜地看向这些人。
“你……你们两个……等着赵家来收拾吧!”
小娄娄里先是有人落下这句狠话,随即慌张又害怕地拔腿就跑,乌泱泱的房间内瞬间只剩下沈岁晚三人。
沈岁晚满意地看着小娄娄们离去,其实她方才是故意这么做的。
这王走敢如此嚣张跋扈背后定有赵家支持,而这赵家在京都城内势力如此之大,甚至超过了在京都里的皇子势力,那必然有皇室暗中的授意才会如此。
她初来乍到,在京都内无权无势,空有一身修为。正愁搭不上皇室这条线呢,这不正好,有个送上门的可不得好好利用起来。
“系统,你确定那幽魂转轮骨就在皇室内吧?”
沈岁晚再次确定,她可不想得罪人后到头来发现“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的,宿主请放心相信系统。”
沈岁晚眨了眨眼,她只是确定一下,这系统怎么还认真上了。
当然,她浑然不觉身后的谢霜序正在用一种兴味的眼神观察着自己。
“师姐,怎么又走神了。”谢霜序搂过少女娇小的身体,意味深长地开口。
耳侧微微发颤,少年磁性的嗓音磨过她的耳侧,沈岁晚像只被抓住的兔子,反射性地一抖,面不改色地说:“咳咳!没有吧…小师弟……”
她算是发现了这个反派小师弟就是个黏人精!自从下山后,这小师弟不是抱着她,就是搂着她,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
沈岁晚每次被抱,身体都会反射性地一颤,她每每想拒绝的时候,谢霜序就用那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她,时不时好会突然冒出一句“我明白了,师姐。”
明白了什么!搞得好像是她欺负他一样!
总之沈岁晚绝对不会说是自己心软的,明明就是系统好感度增加的声音太诱人了!
方才失血过多昏迷的少年已经醒来,阴郁的黑眸此刻悠悠地望着两人。
沈岁晚一顿,把黏人的小师弟扔在一旁,起身蹲在少年面前,温和地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