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任忠狐疑,这小子恨不得天天跟张挽混在一起,今天怎得赋闲在家温书,他不是一看书就晕吗?
他行至书房,看见儿子果真伏在书案,神情甚是欣慰,今日是什么好日子。
待到视线划过那一本本书籍,他赶忙闭上眼睛,不行,他头晕。
“吾儿用功呢,为父这就不打扰了。”
“阿父,”任飞见他要走连忙叫住,“阿父,阿挽如何?”
“被陛下禁足在家,”任忠挑眉,“你这么在意怎么今日躲在家中?”
任飞摊摊手,神情无奈,“阿挽嘱咐的,让我今日避开。”
任忠翻个白眼,怪不得,他还以为这小子出息了,没想到还是天天跟在人家张挽屁股后面唯命是从,真丢人。
想到此他重重叹口气,倒不如趁早给他找个媳妇,赶出门去让他单过,这样也省得丢老子的脸,说不定成亲后能让他硬气一回,“你小子也及冠了,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为父觉得萧将军家的小娘子就不错,咱两家都是武将之家,合适的很。”
任飞眉头紧拧,神色哀怨地看向自己的老父亲,“阿父,儿不急,儿想再缓两年,不如等这次北伐回来再议。”
“那要等多久?不如咱们先订下来,那可是萧家,他家小娘子是不愁嫁的。”本不急的任忠看见儿子这个态度,突然开始着急上火。
任飞见劝说无用,扔下书飞一般往外窜,“阿父,我去看看阿挽。”
“看个屁,他被禁足呢,你怎么看?”任忠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翻墙!”逆子边跑还不忘回嘴。
任忠心里暗骂作孽,死小子要是用黏张挽的劲头去追媳妇,还怕娶不到娘子。这个念头刚升起他就打了一个寒颤,建康城哪家好儿郎之间这么粘腻,莫非。。。。。。
顿时,任忠一会似醍醐灌顶,一会又似五雷轰顶,他跌跌撞撞跑出书房,大骂,“快把阿虎给本将军叫来。”
任飞从张府后院翻墙而入,一阵肉味袭来引得腹中馋虫咕咕作响,他顺着香味找过去,见张挽正指挥着金子再烤些什么。
“阿挽,这些是什么?好香。”
张挽拿起两串羊肉递给他,“你是闻着味过来的呀。”
任飞试探吃了一口,眼神瞬间亮了,接着三下五除二将肉串撸个干净。
张挽瞧着那狼吞虎咽地模样龇牙咧嘴,一脸嫌弃,“金子,再去弄点肉,咱府中来猪了。”
“阿挽。”任飞埋怨地唤了一声,紧接着又开始狂吃,吃着吃着他吸溜口水,含糊道,“你今天战况如何?是不是说得他们落花流水?”
说这张挽可就来精神了,熟人都知,她的平生一大爱好就是吹牛皮。
她口若悬河,将今天大殿上的情况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突然一口口水没咽下去,整个人被呛住。
“咳咳。。。。。。没事。。。。。。。”
任飞宠溺地轻拍她的背。
突然,阿月前来禀报,说是陈胤殿下求见。
张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