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得比他们还好,绝对不会辜负你和你肚子的孩子。」他阴冷的脸上,眼里是蒙上一层水雾浸润了是被伤透心的忧愁,却只敢小心翼翼凝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悲伤下撇,承诺充满着坚毅果然。
吕宣拿手点了点自己脑袋道:「年轻人不能总凭着意气做事,还有靠脑子,当然你脑子不错。过了年就十七岁了,手里该沾沾血了。千万不能辜负你父亲给你的江山。」
等太子拿着手札走后,吕宣喊了自己暗卫出来对她道:「你去东宫告诉太子妃,让太子妃写信转告给在宛州的弟弟。就说我复宠怀孕了,没必要害怕了,让弟弟做好进京的准备。速去速回。我怀孕这期间,我宫里的人。不要在外面久留。」
「是,小姐。」
安排好一切后,若兰端来了早膳,吕宣看了一眼,又开始干呕,但是她知道人不吃饭是不行的,还是强忍得恶心给自己灌了一小碗百合粥,结果还是一样的,全吐了,酸水一吐,嘴巴食道全是火辣辣得疼。
「已经三天没吃下一粒米了,这可咋办,我叫太医院的人来瞧瞧。」
她喘着粗气,看着刚刚吐下来的污秽沾在她的裙摆和鞋子上面道:「甜汤我都喝不下去,何况苦水。我去找皇后看看。」
吕宣一边急忙解腰带脱衣服,一边意兴阑珊道:「我现在都害怕去找皇后娘娘。」
「怕什么?」若兰不解问道。
「没什么,总归免不了一顿嘲笑的。换条绿裙子再去吧。」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第95章
吕宣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入未央宫,眉宇间尽是愁云惨雾。南玉锦见她面色苍白,步履蹒跚,便知是害喜所致。
未央宫内,昔日金碧辉煌的装饰已被肃穆空旷所取代。吕宣环顾四周,若非殿门上高悬的匾额,她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曾居住过的宫殿。
「未央宫」,吕宣心中默念,却已不再留恋。她从未想过与南玉锦争夺皇后之位,毕竟这位置本就是她欠南玉锦的。当年她执意嫁给穆卫祈。
南玉锦却始终都是清冷瑰丽的姿态,如月上嫦娥般令人敬畏。吕宣对美丽之人向来有好感,对南玉锦更是如此。
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吕宣的胸口似乎不再那么闷痛,困意也随之袭来。她已三日未得安眠,仅睡了六七个时辰。
「姐姐,我实在难受,宫里可有安胎药或丹药?」吕宣虚弱地问道。
「没有。」南玉锦冷冷回应。
若兰补充道:「娘娘近日害喜严重,实在是无计可施。」
「若有,我也不会在怀我儿子时那般痛苦,脸肿丶脚肿丶吐酸水丶掉头发。」南玉锦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天呐,为何我从前怀孕时没有这些症状?」吕宣挠了挠脖子,突然感到浑身发痒,痛苦地呻吟道:「好难受!我之前怀两个孩子时,除了第一次生产有些吃力,其他时候并无这般反应。姐姐,真没有办法吗?」
南玉锦淡淡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打掉这个孩子,立刻就能好。我这里有堕胎药,保证干净利落。」
吕宣闻言,立刻撒娇道:「呜呜,不要打。我还得靠这个孩子翻身呢。」
南玉锦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翻身?你怀孕脑子糊涂了,我能理解。」
「不不不,我没有糊涂,就得怀孕。」吕宣确实有些神志不清,她让其他人退下,明明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仍兴致勃勃地说道:「我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还是你孙子孙女呢。」
「什么?你什么意思!」南玉锦惊愕道。
「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是太子的,不过我也不清楚,毕竟那段时间我和他们父子都睡过。」吕宣直言不讳道。
「吕宣,你疯了?」南玉锦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骨子里就是下贱。惹了穆卫祈还不够,还得惹他儿子?还是穆沧钧强迫你的?你如实告诉我。」
「姐姐,别激动嘛,是我,是我勾引你儿子的。」吕宣坦然承认。
「被穆卫祈知道,你觉得你还能有个全尸吗?」南玉锦质问道。
「反正我又不是清白之身,没姐姐干净,早就跟其他男人有过。可能我就是下贱吧,姐姐说什么我都认了。」吕宣无所谓地说道。
南玉锦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一个夺走她丈夫又抢走她儿子的女人,若是民间稍有强势的女子,恐怕早已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狐媚子」「破鞋」不要脸了。
南玉锦看着吕宣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你真是贱骨头,他毁了你这么多,你还不死心,继续招惹他也就算了,怎么还跟我那个白眼狼儿子扯上关系?吕宣,你之后的日子可有你好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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