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嗯?」
「不对不对,」男人慌忙摇头,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您来我这儿是看病吗?」
哨兵:……
这话听上去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丶还有你,」他的枪口从女人那边移到医生这儿,「带着这群小崽子滚远点,最近禁止到边缘地这边来。」
医生:「可按照区域划分,我们现在就在浅污染区啊……」
「那就再滚远点。」哨兵不耐烦地道,「还用我教你们吗?往里面走,你们不是有个大钟楼吗?往钟楼那边再远点去!」
「好好好,」医生点头,护住一个孩子的脑袋,好脾气道,「我们今天下午就离开。」
「什么下午?我说的现在!」
「……」
诊所内一片安静。
「可是,」医生的语气迟疑,「现在那边还响着炸弹声,况且我这诊所里还有不少病重的患者无法立刻转移……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在今天离开!」
「啪」的一下,子弹射在他的脚边。
哨兵:「我说了,你们现在就要离开。」
「至于炸弹?你们泼剌区人不是很会躲吗?天也快亮了,只是炸弹而已不会躲不开吧?」
「还有这群病人,都成这副德行了还有必要救吗?收拾收拾就扔下跑路吧,泼剌区人还有什么道德?你在给我说笑话吗?」
「要么现在就带人离开,」枪口再度对准那个医生,「要么,我打断你一条腿,再把其他人扔到战火范围里。」
医生:……
他咬着牙,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您说的是,我们这就离开——塔斯纳!」
什么?
原本低声下气的医生忽然发出一声大喊,为首的哨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视野范围内的那个弯刀女人就忽然从自己眼前消失。
「砰!」
慌忙之中,哨兵下意识地开了枪,但子弹并没有射出,传过来的声响也只是那把弯刀斩断他手臂时,骨头发出的惨叫。
他的胸口被狠狠踹了一脚,躲闪不及的哨兵倒在了地上,只觉得心口疼痛难忍,血腥味从齿缝间涌出。
现在发出惨叫的人变成了他。
倒下的视野范围里,他看见门口躺倒的一大群同伴。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同样穿着棕黄色服饰的男人站在了门口,他手中的小刀还滴着黏稠的鲜血。
那双异色的瞳孔死死地看着他,就像即将索命的恶狼。
R医生松了口气,心有馀悸地拍拍怀里孩子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
「这群人到底什么来头?」安格用手臂的布料擦干净弯刀上的血,紧蹙的眉头和溅上血的侧脸让她看上去十分危险,「坎桑尼尔的人?」
绕后清理了这群小队人的塔斯纳摇头:「不,大部分是边缘地的哨兵。一般来说他们不会巡视到浅污染地这边,通常只会在边缘地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