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看着她怀里的大胖猫,有点不敢认。
「这是……阿珍?」
画屏跑得有点喘,点点头,憨憨一笑。
「是啊,它有一点点胖了。」
何止是一点点,简直胖若两猫。
沈棠试着去摸摸它的毛,油光水滑,但很瓷实。
毛不长,纯胖。
「我的天呐,画屏,你都喂它吃什么了啊?」
「没什么啊,我吃什么它吃什么,一天三顿,我俩吃得可香了。」
数月不见,阿珍有点不认识沈棠了,挣扎着往画屏怀里缩。
沈棠笑着收回手,正要问她家里二爷的病情,突然下人传报,秦二奶奶来了。
她忙收了笑意,出门去迎,只见秦氏满脸愁容,红着双眼,显然是刚哭过。
「我和三爷刚到家,正要过去瞧瞧二哥,嫂嫂怎么先来了?」
秦氏拿帕子遮了遮泛红的眼角。
「别,别去了。生了病的人,瞧着也……我这次来,是求求弟妹,好歹替我管管家务吧!」
沈棠听见这话,立刻意识到祁承洲病得有多重。
秦氏这般爱权求财的人,连管家权都退出去了,看来当真是实在顾不上了。
「嫂嫂别急,咱们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都是分内事。」
秦氏说了两句话,眼看又要流下泪来,也不好多坐,起身告辞去了。
祁怀璟好不容易摆脱了越夫人,又在回梧桐苑前,去鸣芳馆看了看二哥。
回家后,他对沈棠简单说了下。
「我问过了,听说是雪姨娘走失后,气恼伤神,身子一直不舒坦。近几日,他总是四肢酸疼,浑身出汗,身子还出了些疹子……你还是别去了,瞧着不舒服。」
「这是算是什么病症?大夫怎么说?要不要请冯溪……」
祁怀璟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算是疑难杂症,用不着麻烦她。虽然西院的人都瞒着不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花柳病。」
沈棠听罢,果真一点儿也不想去探望了。
她平日整理医案,过目不忘,自然记得这病的前因后果。
「这么说……只怕是……早晚的事情。」
「眼下瞧着精神还好,只是体力不济,整日说乏得慌。听说,好的时候,能去铺子里转两圈,不好的时候,三五天也不出门,就这么养着……二嫂一直请医问药,精心照顾,三五年应该不成问题……只是家里的铺子,暂时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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