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墙才勉强站稳。
委屈和难受从胸口传递到嗓子眼,她有些控制不住地开始流眼泪。
她在带来的医药箱里找到温度计,慢颤颤地给自己量了体温。
三十八度七。
高烧。
温栀寒赶紧给自己吃了一颗布洛芬。
做完这一切,她才安心躺下,侧着身,等药效发作。
头昏脑胀,委屈难受。
她突然想到了爸爸妈妈,爷爷,小叔……以及寒司宴。
要是,他们在就好了。
可惜,他们都不在。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闭上眼的那一刻,一滴泪再次从眼角滑落。
第二天早上,她已经退烧了,不过还是有些难受。
但,她要是不去,就没有人给这群孩子们上课了。
温栀寒给自己化了个妆,全副武装,强撑着推开大门。
外面飘着风雪,整个大地都是银装素裹的。
一望无际中,她看到街道十字路口下一身墨绿色风衣的男人。
他双手插兜,一双平静如古井、没什么情感起伏的双眼正注视着前方。
等这边的门开后,才将视线投过来。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温栀寒有些诧异。
但很快,昨夜被她强压下去的难受,就像是蓄力一晚的火箭燃料。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情绪突然被点燃。
带着她的酸楚,爆发。
她戴着口罩,止不住的眼泪顺着眼角滑入口罩内。
一双明亮的双眼中此刻却布满了红血丝。
看起来很憔悴。
哭过后,她露出一抹笑,然后快步朝他走去。
好似,两个人只是分别了一小会儿,此刻匆匆见面,过几天后,又会再见。
寒司宴将大衣敞开,任她扑进来,然后将她裹住,用温热的身躯温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