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小的时候体弱,文武皆不通,比这种难听的话听了不知道多少。
可从三年前医馆开设,慢慢步入正道,虽然太傅府上下不知道他另有多少资产,态度上总算隐晦一些,不敢明着面的欺辱他,但秦云,是嫡长子,是官。
在秦风面前,他可以摆足架子。
“大哥教训得是,”秦风假装头痛:“这事着实奇怪,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推举上去的,让我与一群仕族子弟竞争,这不是明摆着下我们太傅府的脸面嘛。”
秦云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眼皮也止不住地跳了好几下。
“大哥,父亲在朝为官,官至正一品,大哥年轻有为,如此年轻就晋了从四品,我们秦家真是门楣有光,我估计是父兄风头过盛,有人看不顺眼,纯心要我们家难看。”
柳氏听着儿子这番说话,泪眼朦胧地点头,儿子说得甚有道理啊!
她这个从医的儿子就是个郎中,怎么可能被瞧上去选驸马,一定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不要说柳氏,就连秦云的眼皮都疯狂地跳着,觉得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说得很有道理,他甚至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最近父亲和自己立了多少敌人,莫不是因为太子?
这一想,秦云头痛欲裂,懒得再和秦风掰扯,甩甩袖子走了。
秦风还不忘记恭敬兄长:“兄长慢走。”
冯宝看公子这一番表演炉火纯青,还把责任推给了太傅和大公子的仇敌,暗自叫好。
狼披羊皮还是狼,这就是他家的二公子。
看着儿子对兄长恭敬的样子,柳氏心中很不是滋味,当年她凭着美色成了妾,对商户之女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当年她是满足的。
可等到儿子出生,处处要低嫡长房一头,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禁后悔当年的决定。
要是听从家里的安排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正妻,自己的孩子也是嫡子,不会受这多苦。
柳氏不由得对秦风更温柔了些,要是以往还会提起他的婚事,如今圣旨已下,也不能再相看别的姑娘,否则便是对公主不敬,倒是秦云,不知道有什么盘算,夫人瞒得格外紧。
秦风回到家洗漱换了一套衣衫,就连鞋子也换了一双新的,他不喜欢丫鬟贴身服侍,平时就用冯宝,看二公子这么大张旗鼓,冯宝扁扁嘴:“公子真要赴约?”
“人都把我顶到圣上跟前了,我不得摸摸底么?”秦风理了理腰上的玉佩,一块素面的玉,丝毫不显山露水,想自己拥有那么多钱财,却不能肆意享受,还真有点憋屈。
这么一想,想要自立出府的念头更加急切。
十六岁后,秦风终于不用跟着母亲一起去给嫡母请早,他整理好衣冠,在房间里用了早饭,便准备出发去医馆。
秦风晓得权力下放的道理,医馆有名声以后,他招了一批当地有名的郎中,这样就可以抽出时间去打理私下的生意,把当代的理财观念放在这个朝代后,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