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霍去病:“你呢?”
霍去病失笑:“哪有你这般的,大喇喇一个个逼问礼物,也不觉得害臊。”
刘据不以为然:“你生辰我送了,我生辰你不送,两手空空,你害不害臊?”
霍去病:……
他撇撇嘴,知道这小子最近嘴越来越毒,自己怕是说不过他,识时务地止住话题,将准备的礼盒拿出来。
盒子里是一把匕首。表面平平无奇,半点藻饰都无。抽出仍旧平平无奇,还略显乌黑。
刘据有些失望:“舅舅亲手给我做弓,到你这,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就把我打发了?总不能也是你亲手做的吧,你还会打铁?()”
霍去病翻了个白眼,没说话,直接拔一根发丝抛至空中。发丝落下,触及匕首匕刃,发丝瞬间割裂成两半。
刘据睁大眼睛,霍去病哼哧:既然这般嫌弃就还给我。?()_[(()”
刘据立时将匕首塞入木匣,抱在怀里:“哪有送别人的东西还收回去的道理。不给不给,就不给。送了我就是我的。”
众人忍俊不禁。
其后又有各宫后妃美人前来拜见,送上贺仪。既是贺刘据生辰,又是贺他成为储君,因此礼物比往年要厚重许多。
待众人离去,刘据看着一排排摆放的东西,真可谓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心里越发欣喜。
其实他自出生就锦衣玉食,再稀奇的物件也是不缺的,可架不住意义不同,生辰之礼如何能不喜?
从太庙回来那点气闷消散干净,刘据捂着胸口感慨:“这么看,当太子也是有好处的嘛,嗷,感觉我受伤的心灵瞬间被治愈了。”
从宣室殿过来,刚巧走到门口的刘彻:……
也是有好处?受伤?
这说的是太子之位?是他听错了吗?
正疑惑间,便听霍去病同样疑惑:“太子乃一国储君,你莫非还嫌弃不好?”
刘彻身形一顿,下意识退后两步,举止了宫婢内侍入内禀报的动作。
屋内。
“也不能说不好,就是……嗯……”
刘据迷茫摇头,支支吾吾,神色犹豫。
说实话,他现在思绪有些乱,心情也有些复杂,并不能完全辨清自己对太子之位是个什么态度,又到底该如何看待,其中缘由甚至无法述之于口,想了想,只能道:
“我就是有点点失落。父皇说了给我惊喜的。我天天盼着,盼了两个多月,结果……嗯……我觉得我以为的惊喜跟父皇以为的不太一样。”
霍去病挑眉:“那你以为的惊喜什么样?”
刘据歪头想了想,想不出自己期盼中的惊喜是什么模样,但有一点他很确定:“反正不是这样。”
刘彻:……???
他抬步走进去:“据儿不喜欢这个惊喜?”
众人一愣,纷纷行礼,卫子夫连忙解释:“陛下,据儿年岁尚小,不懂您的良苦用心,妾身会好好同他说,他……”
刚开了头,便被刘彻抬手打断,刘彻看着刘据,等着他的回答。
刘据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话:“也没有不喜欢。就是我本来期望很高,结果稍稍有点落差。我……我知道父皇为给我准备这个惊喜,花了许多心思。
“
()寻常立太子,不过一份诏书公告天下。可父皇特意为我行祭天告庙之礼,还令司马相如来撰写文书,足见对我的重视。我……我不该这么想的。”()
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忍不住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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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刘据抿唇,顿时生出几分自责,更有几分迷惘。
刘彻招手将他召到身边:“在据儿眼里,太子代表什么?”
刘据想了想:“太子需担当宗庙社稷之重,时刻自省吾身,以大汉江山为己任,为天下百姓谋福祉。我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配得上它。”
此话一出,刘彻瞬间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在哪里,轻笑起来:“据儿说的不错,但不只如此。据儿可知太子旗下设有官署,能招贤纳士,培养自己的属官。譬如柏山、燕绥、藏海、晁南,你若愿意,都可纳入旗下,给予相应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