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夏余意下意识想回没有,但下一刻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语气淡淡的,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哭了。”
“因为想你哭了。”
第35章信我有想你
知道他哭了,但不知道他为何哭,穆斯年才打的这个固话。
他和孟习焐所在的那个连因为表现优异,所以比其他连提早从天津回来,不过这都是半个月前的事儿了。
他回来没有告诉夏余意,就连穆夫人也不知道。回来的头一天,他便匆匆去了一趟北大营,与穆韩川单独谈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回了军校,至此,没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按照原本的想法,他并不准备将这件事告诉夏余意,反倒觉得不联系对他和夏余意都不是一件坏事。
从未有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分离,这种感觉就像一脚踩空般令人惊慌失措。
他训练起来比谁都狠,不为什么,只为能在白天将精力挥霍完,到了夜间梦里便不会出现某个身影。
可他年不过十七,终究有挥霍不完的旺盛精力,更何况某个身影一直存在于他的潜意识中,于是一到了夜阑人静,想念便会变本加厉成为某种肖想,如同紫得发黑的藤蔓一般疯狂生长,并将他牢牢困住,一圈一圈缠绕,不断激起他身体中的燥热。
曾几何时,在阴冷的冬夜,他因为闷热得喘不上气儿而突然惊醒,醒来后又发现一切不过只是虚妄,登时凉意四起。
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去消化这种不该产生的情感,或者说需要更长的时间。。。。。。
他在试着用长时间的分别来麻痹自己,逼自己重新适应当夏余意哥哥的身份,而不是一个对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弟弟有非分之想的罪恶本身。
可在听到夏余意说是因为想念自己才哭的那一刻,他头脑中一根紧绷的弦却在顷刻断了,花费了许久才在筑起的一座厚墙紧跟着分崩离析,扬起一地尘土。
尘土而已,充其量只是被掩埋于其之下罢了,没什么可怕的。只要夏余意不要沾上便好,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于是他跟夏余意保证:“半个月。”
“半个月后,我找个时间去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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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年没有食言,他和夏余意约在了唐记茶楼。
唐记茶楼还跟往常一般很是热闹,楼下是说书台,台上有位兄台正眉飞色舞说着书,在好几个紧要关头收回要往外蹦的话,吊得底下听众连连叫唤,拍手的拍手,跺脚的跺脚,一个个高喊着:“唐老板!能不能别老怎么吊咱们的胃口!”
台上那位兄台正是这茶楼的老板唐影,听到这话他手撑着高椅扶手,笑得几欲往后仰,接着将他头上那顶灰棕色的圆顶礼帽一摘,不紧不慢地从高椅上下来,“各位莫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夏大少爷来给各位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