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玉讨好般地亲亲他,“你自己想想你有多久没练武了?现在有把趁手的剑就摆在你手边,还不抓紧机会?”
等等!
江砚祈愤懑,“分开这些天,你臭不要脸的功力又增进了不少啊?这他娘是剑?你要不要脸!”
“怎么不是剑?”萧慎玉赖在他耳边犯浑,“刺得你又哭又喊了半宿,哥哥夫君什么没叫?就差抱着我叫爹了。”
江砚祈“腾”的红了脸,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萧慎玉,可惜对方气定神闲、毫不知道羞耻。他很快落败,骂骂咧咧地想耍赖。
萧慎玉迫使他握住了剑,低声威胁道:“扶剑还是含剑,自己选。我可不想欺负你,你这嘴这么软,别一不小心被撑伤了。”
江砚祈吓得一哆嗦,脸皮发烫地被迫练起了剑,练得两只手腕发酸无力,不要脸的剑主人才堪堪餍足。
两人黏糊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江砚祈累成了布偶娃娃,任凭萧慎玉侍奉更衣洗漱,带上了配对的血色玉簪,然后坐在软垫上喝粥。
墨余敲门走了进来,将昨夜整理好的名册递给他,说:“人数账目全部清点完毕,都在这上面了。”
江砚祈翻了翻,“登天楼修了一半,拆了也可惜,把名册账目交给御史台,让他们自己斟酌吧。”
“是。”墨余领命离去。
江砚祈舀着粥,对着旁边看书的人道,“昨天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突然到这儿了?”
“我要出京,既然要出京,定要过来看看你。”萧慎玉用书轻拍他的脑袋,端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然怎么瞧见你在外面搔首弄姿?”
“我是为了任务。”江砚祈喝了口粥,巴巴嘴道,“你不来也能知道呀,毕竟青葙是你的眼睛嘛!”
萧慎玉从这阴阳怪气的调调中听出秋后算账的味道来,他轻轻掐住江砚祈的脸,在后者眨巴眨巴眼的撒娇中主动坦诚,“是,你猜测的都是真的,我就是冷血无情,眼看着一切发生,视人命为蚂蚁,不会对他们产生丝毫怜悯。”
“可你帮我了,如果你不帮我,我至少还要花半个月调查吴、何还有山寨地图然后布局,你帮我提前完成了任务。”江砚祈说,“你最后也没有见死不救啊。”
“我只是为了帮你。”萧慎玉残忍而坦诚,“如果不是你,我会看着他们死去。”
“啊?”江砚祈蹙眉,“听起来很难办,不会过没关系——”
他得意地保证,“既然你愿意帮我,那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然后威胁我一辈子?”萧慎玉掐住他,简直又爱又恨,“你怎么这么坏?”
江砚祈得意洋洋,“因为要配你啊。”
***
西周府的信件送到时,岑乐沂正在练剑,旁边是暂时帮助墨余教徒弟的纾俞和偷偷拜师成功的萧嘉昱。
萧嘉昱还没满七岁,但作风沉稳,远比岑乐沂这个当表哥的还要懂事。纾俞倒是挺喜欢他的,就凭他不恃强凌弱、仗势欺人,也聪慧早熟,可爱孝顺。
纾俞觉得自己收的小徒弟比墨余收的徒弟要好。他收回满意的眼神,快速拆开书信,待浏览完毕后才呸道:“臭情人,才分开多久就黏糊糊。”
萧嘉昱听见动静,趁着擦汗的时机来问他,“纾俞哥哥,是四皇兄的信吗?”
纾俞点头,“算是吧。”
萧嘉昱擦擦手,“四皇兄到楚国都城了吗?”
“到个屁。”纾俞说,“他去找他的心上人了。”
“四皇兄也有心上人?”萧嘉昱倍感吃惊,眼睛瞪得又圆又鼓,好半晌才勉强接受这个十分令人吃惊的事实,“从来没人传四皇兄的风月呢,除了和小郡王的。”
纾俞一惊,“你从哪儿听的?”
萧嘉昱说:“话本。”
纾俞再吃一惊:“你竟然看禁断话本?”
“不是我,是我宫里的宫女。”萧嘉昱一派见过大风大浪的从容,“宫里的姐姐们还为他们流过眼泪,不过既然四皇兄的爱人远在他方,她们只能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