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几l乎是命令,不容置喙的语气。
沈恩慈愤愤不平地哦了一声。
她恨自己不能霸王硬上弓。
-
天色微亮,冷而明媚的光从床头稀稀疏疏透进。
伸手一探,身边的被褥凉透,陈泊宁已经起床许久了。
他在套房外面的客厅办公,见沈恩慈睡醒后便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早餐上来。
上汤虾云吞、北菇糯鸡卷、柱侯蒸排骨、蜜桃雪酥盒……
纷繁多样。
很传统的香港早茶,头天晚上二仔就为她们安排好了今天的菜单。
还真是实现当日的随口承诺。
等她来香港,为她安排得妥妥帖帖。
不过昨天晚上那盒药也是周到过头了。
静谧早餐时间,从酒店房间落地窗低头望去便是辽阔明媚的维港好景。
抬眼可见的海岸交界线,连绵锋利,水深港阔,比羌城的水湾生动太多。
想着天塌下来自有陈泊宁顶着,于是此刻她竟生出种来香港旅游的错觉。
吃过早饭后陈泊宁打电话与人交涉,而沈恩慈作为徐妍的定心丸,一只啥用也没有的花瓶。
就躺在沙发上翻翻杂志,吃吃水果,好不惬意。
临近午饭点,二仔请他们去楼下包间用餐,说他们老大过来了。
香港傅家。
傅延庭。
沈恩慈对这位新掌权的话事人非常好奇。
媒体不敢公布他的照片,早年间他刚与傅家独女结婚还未掌权时,那些港媒也只敢含沙射影写他什么「姑爷仔酒店觅食,疑被赶家门」或是质疑他娶大佬独女的目的,编造「软饭男春色无边,夜夜荒淫」的桃色新闻。
还据说他分明只是小保镖,不知踩着多少人的头颅才走到大佬跟前。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大佬愿意把独生女托付给他。
刻板印象倒像个一米九以上的刀疤脸壮汉。
可坐在主位的男人脸型流畅利落,眉眼骨相极其卓越。他面前放了杯热茶,隔着雾气,无从窥探他眼中神色。
气质却是难以让人忽略的凌厉寂然。
“泊宁,这位是?”
他起身抬眼朝沈恩慈看来。
无端压迫感让沈恩慈不由低头。
陈泊宁轻托她后腰,摩挲隐秘安抚,气定神闲回答:“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