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刚刚就是在睡觉,然后睡梦中听见了吱吱声,后来我就醒了,结果还是有吱吱声。奴婢虽然力气大,但自小最怕老鼠。。。。。」
潘棠也愣在原地,面上看着没什么,实际手心里也全是汗,她也怕啊!
小时候看着阿姐抓老鼠,她吓得做了好几天噩梦,梦里全是一人多高的大老鼠,没有阿姐陪着都睡不着。
如果阿姐在就好了。。。。。阿姐能一口气抓十只。
「娘子怎么办啊?」般若真要哭出来了。
潘棠轻咳一声,「不就。。。。不就是一只老鼠嘛?抓出来就好了。」
说着她感觉自己背上又出了身冷汗。
曼姝问:「奴婢记得。。。。。娘子是不是也怕老鼠?」
「不怕!我可不怕!」
「老鼠这种东西,我一口气能抓十只。」
两个丫鬟已经怕成这样,她作为主子怎么能动摇军心,不然三个人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她将自己心稍微定一定,下意识喊道:「阿酌在吗?」
「这夜里这么大动静,怎么也不见阿酌来,他这个侍卫当得太不称职!」
曼姝弱弱地说:「娘子,白天是你准许阿酌不必守夜的,他应当是回房休息了。」
潘棠这才想起来,自己白天时觉得阿酌伤寒未愈,就免了他的守夜,当时她还以为没什么事能需要他,结果晚上就出这档子事儿。
她又看了眼身侧两个丫鬟,最后道:「你们穿得单薄,先进我屋里等着,我去将阿酌叫来。」
曼姝显然不放心:「娘子我随你去。」
「不必,你也是病才好,安安心心在屋里等着我。」
潘棠回屋里提了盏灯,就往阿酌的小屋子走,远远看去,小屋子里没有灯火,看样子他已经睡着了。
没办法,睡着了也要将你叫起来,要怪就怪鼠兄吧。
她上前拍门,屋里一片静悄悄的,主人睡得正沉。
「阿酌阿酌,深夜打搅,你快醒醒。」潘棠边拍门道。
可小屋子里冷冷清清,无人回答。
今夜无风,四周真是静得可怕,潘棠顿时一阵脊背发凉,她不断和自己说别自己吓自己,但总觉得有只魔爪就在身后。
「阿酌你快开开门,我站在外面有点。。。。。怕黑。」
依旧没人回应她,小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最后实在没办法,实在害怕,潘棠用力一推门,那门看上去是年久失修,朽木门栓一碰就裂了,门被她打开。
屋内漆黑一片,提灯照去,榻上哪有阿酌?
「人呢?」
潘棠急得在屋子里四处提灯照,但照了许久也没有见到阿酌身影。
大半夜的他跑去哪里了?
但想到自己屋子里还有两个小丫鬟在等着自己,潘棠也没多想,觉得自己还是赶紧回去。
手里的灯快要灭了,蜡烛只烧剩下最后一小截,灯光微弱,快要看不清四周了。
就在此时,突然,那虚掩着的房门,被瞬间推开。
一阵风涌入,吹乱她的发丝,她下意识去挡风。
有人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