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赏赐对于睿王府来说,是个意外的惊喜。
连向昼雪都没想到,最后会有这样的效果。
喜忧半参,睿王府如今在陛下面前是站住脚跟了,可燕靖昭得了京师兵权,要保护的,就不再是川中村那一亩三分地,而是整个京城了。
站在御书房门外,向昼雪深深舒了一口气,不同于里面沉闷,微风带来清冽更令她清醒。
“王妃小心着凉。”款冬将带来的披风盖在她的肩头。
向昼雪余光扫了一圈,低声询问:“王公公呢?”
“听说不是他当值,”款冬替她系好披风,声音恢复正常,“马车已经备好了,王妃要回府吗?”
眼角余光中,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太监朝着自己走来:“给王妃娘娘请安,奴才是王公公的徒弟双舒,师父特意嘱咐奴才送王妃一程。”
“有劳舒公公了。”
双舒点头哈腰,连称不敢。
别看此人在向昼雪面前一番和善的样子,可从重阳宫到宫门口这一段距离里,双舒结结实实的给向昼雪露了一手。
他绝对不止是御前太监这么简单,行事风格颇有王承的风范,估摸着王承让他来送,不仅仅有让自己放松警惕的意思,更多的,还是派他来监视自己的。
“王妃刚刚……”款冬刚想说什么,被向昼雪制止了,于是款冬立即换了个口风,“刚刚王妃就说想吃,奴婢方才热了热,王妃尝尝?”
这小妮子挺上道的,向昼雪给她比了个手势后,也装模作样了起来:“拿来吧。”
款冬从善如流,还知道给自己加戏,开始给向昼雪捶腿揉肩,时不时说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向昼雪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低声抱怨:“朝服是真的沉,我头好疼啊。”
“王妃再忍忍,出了宫门,奴婢重新给您绾发。”
马车很快到了宫门口,双舒态度恭谨地请向昼雪下来:“王妃娘娘,已经到了。”
“多谢舒公公,款冬。”
款冬立刻会意,掏出一小袋银子递了过去。
双舒一开始还推辞,最后还是收下了,临了还是提醒了句:“王妃娘娘可曾听闻卧冰求鲤的故事?”
还不等向昼雪反应,双舒便推脱有事,行礼告辞。
“这位舒公公怎么……”款冬抱怨着,“宫里人说话都这样吗?也不说清楚了。”
向昼雪拦住了口无遮拦的款冬,自己则对双舒的话若有所思。
“王妃?”
向昼雪回过神来:“先上车吧。”
换回了睿王府宽大的马车,款冬一边替向昼雪拆发簪,一边询问:“王妃刚刚想说什么?”
“我在国公府住的那几个月,向伯真一次都没有来我的院子对吧?”
“是啊,王妃怎么忽然问起国公府的事情了?”
向昼雪牵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那你还记不记得,都谁来过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