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明明那么呆,怎么和她祖母一样黑啊!这就是血缘纽带吗?
一想到明日还要早早起来上早朝,司寇初南不再去关注小白菊,闭眼入睡。
师尊为她撑起了一片天,她至少不能辜负师尊的努力,她要学习着当一个好帝王,为师尊带来师尊所期盼的世界。
等到那时,她就有了资格与师尊在一起了吧。
那时,她们一定会是人人称羡的一对。
因为太后要求无名教导司寇初南武艺,待司寇初南下朝后无名就把她带到校场,她们的影子在阳光下叠在了一起。
与无名对接的萧千百看到这歪歪腻腻的一幕,颇为不自在地将眼睛别开。
「这是下一个目标的信息。」
「萧将军,这样行动是不是太频繁了?」
「殿下以为您父皇的死讯能瞒住多久?况且,快一些不好吗?我们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可是……
司寇初南望向无名的手。
师尊的手……一直都在微微颤抖。
真的有人能忍受一日日的血腥吗?
「好,我这就去。」
无名回来的时辰要看任务目标的难缠程度,有时她能回来与司寇初南一同用晚膳,有时司寇初南等得累得睡着了她都没回来。
她从不空着手回来,或是路过的摊子上贩卖的精巧的小玩意儿,或是随手采的一束野花,或是在暮色里冒着柔和雾气的点心。
司寇初南知道,无名是想通过这些忘记血腥。
师尊的手,已经不知从什么时候戴上了手套。
她越来越熟练了,每次回来身上的血气也越来越淡。
司寇初南总是要很忧心地查看无名有没有受伤。
她不知道,无名的肌肤早已刀枪不入。
无名也从未对她说过,任由她一遍遍扒掉自己的衣裳,无论她的心情是多么的无趣,逗弄小狗崽总是能让她放松。
她以为她没有发觉吗?
她柔和的目光打在她身上便带了点热,她柔软的指腹犹豫地在她身上滑动,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汹涌的情愫。
这种时候,再捏捏她的脸,看着她缠绵又纠结的目光,真是有趣极了,能遣散自己一身的疲惫。
无名笑起来,司寇初南也笑起来。
明明她们还没有互诉衷情,司寇初南却已经从中品出了些许甜。
她相信,她对于师尊而言是特别的。
既然如此,就把剩下的事都交给时间吧。
但如果特别是她的臆想呢?
司寇初南从未去考虑这个问题,却被迫去回答这个问题。
「师尊,你为何……会在这里?她……」
她的话语很无力,她的动作却用足了力气,将无名按在山壁上。
——
又是平平无奇的一日,无名望着下方风尘仆仆的一群人,她决定仁慈一回,等他们吃完最后一顿再送他们上路。
她杀了太多太多的人,已经达到了闻到血腥味就反胃的程度。
躺在房梁上,明明她还没有动手,无名却仿佛在鼻尖闻到了血腥味,她不适地咬着自己的唇。
她浸入幻觉,却模模糊糊听到下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