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露水浸湿他的外衣,冷风一吹,他的心头掠过莫名的寒意。
还是早点回去吧。
男人搓了搓手,捂了捂发热的打火机,试图从上面汲取一点儿温度。
今天可是中元节呢,百鬼齐出的日子,万一真遇到什么了呢。
毕竟,他可不算是什么清正无辜的人啊。
仿佛如他心头所想的一般,此时,井盖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这响声在这死寂的夜间响如惊雷,炸在陈柯的耳边。他难以置信地望向那张早就被钢条封死的井盖,只见那片平坦的地面缓缓拱起了一个斜坡,露出了里面纯黑的深渊。
有个东西正从那道缝隙缓缓地向外爬着,不见脸,只见了垂落下来的浓密的长发。
他腿脚发软,面色煞白,接连倒退了几步,大喊一声:「鬼啊!见了鬼啊!」
他转身欲跑,脚下却被原本不存在的绳索一绊,狠狠地栽倒在地上。
掌心和膝盖烧灼般的疼痛已经难以引起他的注意,他放大的瞳孔里,映出了那道缓缓靠近的身影。
那是个穿着白裙子的怪物,看身形像是个窈窕的少女。她低着头,湿漉漉的长发垂落到胸前,在白色的裙子上晕开一片血红的颜色。
她慢慢得飘了过来,满是无垢的指甲缓缓撩开了她的长发。那少女面色是腐败的青紫色,有黑色的小虫在她的面庞间爬来爬去,眼睛下面落下两行暗红的血迹。舌头是露在外面的,有白色的蛆在上面蠕动。
那少女望着他,嫣然一笑。纵然是高度腐败,可是陈柯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脖子上青紫的勒痕,像是一条巨蟒,蛮横无理地盘亘在这条年轻的生命上。
「啊啊啊啊啊。」陈柯大叫起来,像是要将肺叶里的氧气分子都吼出来似的,「你的死和我无关,和我无关呐。」
那少女恍若微觉,又逼近了几步,尸体腐败的臭味铺面而来,几乎令他窒息。一条白色的蛆从她口中落下,吧嗒落在了陈柯的面前。
她伸出了枯瘦的白骨,指甲要挠上陈柯的脸。
「是盛凌,是盛凌,是她逼死的你啊。」陈柯不顾一切地哀嚎起来,下身传来了腥躁的臭气,是被吓得失禁了,「她喜欢我儿子陈平,而陈平却喜欢你。她在学校里对你百般欺凌,将你逼得自杀啊!」
「你们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报社社长,盛家有权有势,我没有办法替你们主持公道啊。」陈柯抖得像是个筛康子,「况且,我的儿子陈平也死了,我已经是遭了报应了,你们就饶了我吧。」
女鬼尖利的指甲触到了陈柯的颈部肌肤,他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作者,作者是真的有毒。
Q:请描述一个美人。
地山谦:(焦虑得把脸都给抠破了):额,漂亮,相当漂亮,大眼睛,大概就那样吧,大家自行领会。
Q:需要描述一具女尸或者一个女鬼
地山谦:突然兴奋,运笔如飞:那是个穿着白裙子的怪物,看身形像是个窈窕的少女。她低着头,湿漉漉的长发垂落到胸前,在白色的裙子上晕开一片血红的颜色。
她慢慢得飘了过来,满是无垢的指甲缓缓撩开了她的长发。那少女面色是腐败的青紫色,有黑色的小虫在她的面庞间爬来爬去,眼睛下面落下两行暗红的血迹。舌头是露在外面的,有白色的蛆在上面蠕动。
巴拉巴拉巴拉……
第32章
「妈的,不经吓啊。」「女鬼」撸起了将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又抹了把脸,露出了一张清纯可爱的小脸。
是铎鞘。
此时,「厉鬼」嚼着嘴里的剩下的大米条,嘎嘣嘎嘣直响,津津有味的模样。
如果陈柯此时还醒着,就会发现,所谓的蛆虫不过是嚼碎的大米条罢了。而看上去腐败的舌头,无非就是被什么劣质食品染上了一层青紫的颜色。
「这蓝莓糖色素这么多,还掉色。」铎鞘往旁边呸呸吐了几口,毫不犹豫地过河拆桥,「危害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啊,回头向食品药品监督局去投诉他们。」
「装神弄鬼。」薄刃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挑了挑眉。她自带某种一丝不苟的光环,哪怕在草丛里蹲了大半个晚上,出来时理理头发,整整衣服,又是一副可以出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模样。。
「我说,其实杜桥都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你干嘛非要弄这么一出。」薄刃掏出手帕帮铎鞘仔细擦干净脸上的污物,眉头蹙起老高,「也没问出什么新奇的东西。」
「嘿嘿,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铎鞘轻轻提了提地上昏迷不醒的陈柯,轻蔑一笑,「保不齐什么时候会醒,我们俩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