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起来肯定会被人现。”
她舔了舔唇。
“那不烧?”平成皱眉问。
“烧,必须烧。烧得衣物看不出来为止。”明洛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平成的肩。
“机灵些,千万别被抓住。”
“放心娘子,奴早把这军营摸熟了,绝对不会迷路或者招惹到人。”平成呵呵一笑,对明洛的委以重任感到颇为荣幸。
这证明他是有用的人。
一切就绪,明洛却迟迟没有等来第二轮盘问,她没敢小瞧上位者的敏锐聪慧,更不敢对还不是完全体的李世民掉以轻心。
就凭人昨晚第一时间冲她的营,若非她在被褥下脱了外衣,时机卡得恰到好处,早早便跪地认罪伏诛。
这次齐王,算倒了大霉。
不说狼藉一片七零八落的齐王部营地,或者被大虫撕咬肉搏地奄奄一息的部分亲卫。
他在最要命的关键时刻被外头逼真地无法忽视的虎啸声惊得心神颤,刹那间萎得抬不起头。
身下刚安分了片刻的陶大机灵地不像话,在他没回过神来的间隙,飞快穿戴完毕,顺手拎过了大刀,双眸盯向鹿皮帘子挂着的营门。
赤身裸体的齐王胡乱摸过边上扯开的衣物,却现双手抖得不像话,根本系不上衣带。
刚想呵斥陶大两句,近在咫尺的营帐上赫然倒映出矫健雄壮的虎影,那爪子轻轻一抬,便拍得亲卫惨叫连连,扑在地上挣扎地用屁股往后退。
不仅是倒霉的亲卫,哪怕是隔着营帐的齐王,都惊骇欲死,他连衣裳都没怎么穿整齐,便惊慌失措地逃开,生怕下一秒大虫就破帐而入,给他一爪子。
再后来,被亲卫和陶大团团围住护着往外走的齐王,怀揣着满心畏惧,以从头到脚的浑身狼狈目睹他二哥带兵冲杀进来。
后来,齐王失魂落魄不已,秦王与他说的话一概抛到了脑后,甚至都没多看那些被大虫咬死的尸一眼。
只满脸嫌恶地挥了挥手,毫无半分可惜。
他就直挺挺地在帐里躺到了天明,满脑子盘旋着那两条大虫的雄姿,以及秦王麾下的矫健身手。
李元吉沉沉闭上了眼。
一定是他这个好二哥!
故意引大虫惊吓他!
大锅从天而降,秦王对这一母同胞的弟弟没什么爱护的心思,大多时候恨不得彼此没什么瓜葛。
但真不能让李元吉在他作主帅的唐军里有个好歹。
帅帐里的秦王冷着张脸,听完底下人的回禀,强压着火气道:“没用饭?一天都没动?”
“正是。”
“他平素宠爱的那些人呢?”
底下人叫苦不迭,硬着头皮道:“属下不知。”正经人谁晓得齐王帐里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儿?
“昨日……齐王帐里是何人?”
秦王满心烦躁。
“不知,属下这就去查……”对方意识到自己答不上来的问题太多,起了几分羞愧之意。
“算了。”
也是个无辜人。
秦王来回踱步片刻,忍不住冷笑两声,也好,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该叫李元吉好好长长教训了。
他很快把所谓的亲弟弟抛到了脑后,不说大军里多少庶务等着他过目,河南之地新归附的城池州县都得捋清楚才好。
即便维持原先的官员部署,也该心中有数。
秦王的‘大度’使得明洛以为本该掘地三尺的搜查,居然短短持续了半日便没了下文。
她之后几日提心吊胆,压根不敢寻姜裘两人,更不用说是亲历了猛虎下山的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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