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
贺锦神色淡淡的。
好在人已经送出去了。
“阿钰,你身边那个小丫鬟呢?今天怎么没看见她?”贺老爷子冷不丁问道。
“白夏今天不舒服,我给她放了几天假。”贺钰翘着二郎腿,吐着瓜子壳,“有事?”
“别告诉我你想要她,”贺钰看贺老爷子想要说什么,也没兴趣听打断道,“你敢开口要,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说到做到。”
“贺钰你是反了天了!”说话的人是贺三,要真按寻常排辈序齿,该叫贺大的该是他。
只不过他没什么用,存在感一直不如几个姐姐。
从前的贺大是贺铭,现在的贺大是贺钰,反正都轮不到他来。
当然,跳梁小丑这种存在感的话,那确实是几个贺大也抵不过他。
“爹还没说话,叫你显着了?”贺钰嗤笑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
贺老爷子显然也是有的尴尬,好在还有贺三在前面顶着,倒也没那么尴尬,但火气现在也上不来。
“你这怎么说话呢?!”
贺老爷子象征性拍了拍桌子。
“要是爹不想让贺钰误会就不该开口。”贺锦甩了柄匕首钉在桌子上,脸色不耐起来。
她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是和贺钰站在统一战线上的,此时帮腔也不奇怪。
只是……
在场众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飘到稳稳钉着的匕首上。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要不是他们亲眼看着贺锦甩出来的匕首,单看这匕首,还以为是贺钰终于忍不住要弄死老爷子自己上位了。
毕竟现在贺家四成产业都是贺钰在管,剩下六成都在老爷子手上。
“我还以为你不会帮她。”白秋晚间拆着贺锦头上的发髻,手上动作轻柔。
镜子里的女人半眯着眼睛,很难看出来她是梦是醒:“我不是在帮她,我在帮白夏。”
白秋翻了个白眼,没理会这一听就知道的鬼话。
白夏并不是最开始的白夏,贺锦又没见过这个白夏,哪来的情分。
贺锦只是笑,睁开眼时,眸底一片清明。
“贺钰还有点用。”她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眼底翻涌着的情绪。
可能是厌恶,也可能是嘲笑。
所有人都知道,贺家两姐妹不合已久。
*
“这惊鹊楼真是别有一番雅趣啊。”
感叹的是蔚筠溪,她见过的烟花之地也不少。
这惊鹊楼的布置是花过心思的,一步一景,每个院有每个院的雅致,里面弹奏跳舞的女子风格各不相同。
想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