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拧了拧眉。
“还有就是,把裴琤挪到裴瑾瑜旁边去。”蔚筠溪想起了什么,“再找个人看住了。”
裴瑾瑜自己把把柄送到她手上的,不用一下都对不住她自己。
蔚筠溪此时的眉眼低敛着,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所以上辈子,裴瑾瑜是怎么死的?太子又在这场争斗中占据什么位置?
上辈子江南贪污案的结局真的是她看到的那样吗?
“所以说,我最讨厌动脑子了。”蔚筠溪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给我爹传消息吧。”
不然,就看不到贺家家破人亡了。
她果然还是需要一个脑子啊。
有人来报:
“花容姑娘的破瓜宴递了帖子过来。”
他们正好查到惊鹊楼的老鸨与贺家老五有点勾勾搭搭,这是个好机会。
“让人说一声,给我留个最好的位置。”蔚筠溪笑了一下,“只要花容够美,我的钱少不了她的。”
“奴会告诉妈妈的。”说话的是个娇怯的小姑娘,是惊鹊楼来送请柬的。
“这脂粉味道有点难闻,”蔚筠溪抬手撩起小姑娘的发丝,凑到鼻尖闻了一下,调笑着,“小丫头该用些清新的,带她下去换一身衣服,重新梳妆。”
面对蔚筠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小丫鬟也没有惊诧,乖顺地跟着后面出来的人走了出去,细看之下眼睛还有些泛红。
“哎,”蔚筠溪诧异着,“我难道是什么大善人吗?怎么都来找我求助了。”
方才那小丫鬟就是花容身边的人,带着花容的信,被花容送到她这里来求个安身处。
她跟花容可没什么交情。
“小姐的心太软了。”阿竹认真道。
“是吗?”蔚筠溪没反驳,笑眯眯地。
花容当然不会只是写了封求她收留小丫鬟的信,花容是在借小丫鬟来暗示。
有利可图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她都好久没去过花楼了。
只不过这惊鹊楼,大概就只能去这么一次。
蔚筠溪漫不经心地想着,手里把玩着玉制的骰子。
上面赫然多了个贺字。
快结束了。
幕后的人也快出来了。
蔚筠溪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