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阶摇摇头,「应该没有,我从背影上看两人动作幅度都不大,我猜想,那人恐怕是和刺客一起的,他担心刺客吐露什么东西,才将那刺客灭了口。」
林穆和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你倒是挺倒霉的,你就没想过万一这件事把你给砍头了呢?你也不为自己辩驳一下?」
宫阶又拿起一个馒头,「辩驳?我又什么可辩驳的,若是要辩驳,我也只会对陛下辩驳。」
林穆和看着他,试探道:「你为何想见陛下?如此执着到底是因为何事?」
宫阶咀嚼的嘴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知道十年前顺河县的那件案子吗?」
林穆和皱了皱眉,十年前他不过来十来岁,顺河离京城离得很远,而且是一个很偏僻狭小的县,他不曾听说过发生了何事。
宫阶看了看他的表情,猜到他并不知道,「想必你没听说过,其实也不是一件大事,顺河离得远,你不知道也正常。」他吃饱了饭,便靠在了椅子上,「我有些累了,林将军不介意我睡一小会吧?」
林穆和站起身来,「自然,你休息便是。」说罢,便离开了寝殿。
他穿过假山,来到了置放历年卷宗的藏室,藏室中密密麻麻全是卷宗,足足放了有两层。
藏室的馆长看见他来,起身道:「林将军可是有事?」
林穆和点点头,抬头看着密密麻麻的卷宗,问道:「十年前的卷宗也在这里吗?」
馆长点点头,「自然。」
「十年前顺河县的卷宗给我看看。」林穆和朝藏室内部走去。
馆长有些为难,「将军,这卷宗没有魏大人的允许断然不能随意打探!」
林穆和看了他一眼,「你找来给我看一眼便是,我不拿走,就在这里看,还请馆长通融一二。」说罢,他朝着馆长深深一躬身。
馆长连忙把他扶起,「将军万万不可!这。。。。。。实在难办。。。。。。」
林穆和继续道:「你且帮我寻来便是,任何后果我承担,你不必担心。」见馆长依旧迟疑,他叹了口气,「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自会全力以赴。」
馆长看了一眼卷宗,「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你且在里面等着,我马上给你找来。」
不一会儿,馆长便抱着一堆卷宗朝他走来,「将军你且看看,顺河县的卷宗都在这里了,你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
林穆和点点头,「多谢馆长。」
待到馆长走了出去,林穆和这才拿起那几叠卷宗看了起来,顺河县的卷宗不算多,卷宗上记载的不过是些税收和百姓的收成,又或者是县令变动的东西。
他看了许久,眼睛都有些发酸,这才看到十年前有一桩县令贪污满门抄斩的案子,县令姓安名会明,但是时间太过久远,记录的东西也就寥寥几笔,但令人难以琢磨的是里面只写了这名安县令贪污的钱财,竟高达数千两黄金,这对于一个县来说可谓是笔巨款,实在匪夷所思。
林穆和看完了有用的信息,这才将卷宗还给了馆长。
他缓缓地朝寝殿走去,估摸着时间那宫阶也该醒了,反正不管他醒没醒,他都该醒了。
进了寝殿,果不其然宫阶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正拿着本书卷在看。
「你去哪里了?」宫阶抬头问道。
林穆和随意看了他一眼,「怎么?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汇报?」
宫阶皱了皱眉,白了他一眼,「你多久带我去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