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甚至无法形容。”
利维站了起来,满意地微笑着,“很好,这是爱的证据。”
奈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利维,你有妄想症吗?还是每天给人洗脑洗到自己也精神错乱了?!”
利维并没有被她的话激怒,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缓缓说道:“总有一天,你会意识到的——你会意识到,你的反抗只是你心中扭曲爱意的体现。”
他掏出腰间的那把沉甸甸的手枪——一个美丽的物品,黑色而沉默,否认武器之神性和高贵的人是愚蠢的,他这么想。
武器和语言,只要拥有这两样东西,人便所向披靡。
枪已经上满膛,他拉开保险栓,用枪口撬开奈娜的嘴,逼迫她含住。枪管上残留着火药味,但她毫不惧怕地与他对视着,仿佛在挑衅他,就等他按下扳机。
他笑了笑,“我知道,你不在意自己的命,但是,他们的呢?”
他突然从她口中抽出武器,然后对着发亮的墙壁“砰”地一声开枪,特殊的材质立刻将射来的子弹吞噬进去,像是黑色的流沙一般。
这个举动与其说是威慑,不如说像是某种信号,因为马上,其中一面墙便缓缓升起,显露出另外一间非常相似的房间,而伯塔和路德和她一样,穿着纯黑色的囚服,被奇特的红色激光束缚在椅子上。
他们叁个居然一直离得如此之近!
但定睛一看后,奈娜却发现有什么不对,他们似乎处于一种失去了自我意识却仍然清醒着的状态,隔墙升起后,他们抬头看着她,眼神发红,像是完全认不出她一样。
“你……”她咬着牙说,“对他们做了什么?”
“无非是让他们品尝了一下帝国的顶级美味——2845号发情剂。奈娜,我知道你认真研读过《辞典》,还记得第一卷第十节的内容吗?”
《辞典》第一卷第十节,“论真正的家庭”——
“群体的集体感在其发生时的大敌,莫过于家庭的集体感……人类历史证明,专偶制取代远古的群体杂交制,不是性与爱的结果,事实上,它同性与爱绝对没有关系,而是私有制对社群公有制的胜利为基础的虚伪的家庭形式,它致使丈夫在家庭中居于统治地位,以及生育只可能是他自己的并且应当能继承他的财产的子女……自此,家庭成为了人类的负担,成为了一种必须履行的对神、国家和律法的义务,而要获得真正的人格解放,人类必须回到最初的状态,忘记嫉妒这一后来才在人类社群中出现的情感,承认杂乱性交的纯洁性……”
“……”她闭了闭眼,已经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或者说,他想要她做什么。
“非常好,看来你记得很清楚。”
“如果你的威胁是我不照做就杀了他们的话,请便吧,那也是会是他们想要的。”
“当然不是,我的威胁是:如果你不那么做的话,我就会让他们真的变成帝国的军犬——你,不想要那样吧?”
奈娜没有说话,她知道,成为军犬,是比死还可怕的东西。
利维踱着步,皮质军靴在房间的地上踏出清亮的声音,“很好,很好,那现在,选择你的第一个对象吧,我一直很好奇,你在心里究竟更偏爱谁?是从第一天起就对你忠心耿耿的弟弟,还是被驯服后、心甘情愿被你所利用的烈犬?还真是期待……对了,有必要提醒你,别打什么逃跑的主意,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束缚着她的红色激光突然消失,奈娜绝望地瘫倒在地上,“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磨我们?”
“对他们,或许;但对你,我怎么可能会舍得?”他走到她身边,把她从地上拽起来,然后将她身上的连体囚服一下撕开,他隔着手套,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肉体,“毕竟,你可是……哥哥最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