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谢揽风的眼睛黑亮深邃,晦暗不明。
「嗯?」
听到这样的回答,周行川下意识的就反问出了这句,发出声音后才察觉自己那上扬的尾音,很明显的听得出来笑。
好像是对他没有明确做出回答的答案,表达满意。
「蹦极和跳楼的区别,一个是为了死亡,另外一个是为了重生。」
「仅仅只是体验,还不至于让你对它这么的上瘾。你又实在勇敢,没什么可恐惧的,也不是那种把蹦极当做跳楼的人,所以我没觉得必须要把你从中划分出来一个类别。」
谢揽风指尖有些发颤,脑子里还在无可救药反覆回想周行川刚刚的那个笑。
「这话说的我喜欢听,把我这些在别人看起来就跟找死和自虐一样的东西倒还能听下去。」
周行川听到他对自己是这样的看法,放下了心。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
远处蜿蜒的路伴上车灯,后面的红色一点一点的,竟然还算得上有些好看。
还有绵延一直到路的尽头的路灯,远处的天边已经变成了灰和橙红的交际,云被这些交错的颜色晕染在公路的尽头。
车窗被紧紧的关着,明明感觉不到风从耳边呼啸过,却好像有种处在密闭的空间之中但仍旧自由的感觉。
周行川早就从王宇那知道谢揽风身体不是很好,一到换季吹风就容易发烧生病。
就比如那次吃烧烤,刚生病发烧过。
尽管自己很想要开窗,但还是没有给窗户透一点风,严严实实的。
耳机里传来低沉又清冷的声音,歌唱的声音清冽又沉稳。
「这是什么歌?」周行川问。
傍晚的车道,将要变黑的黄昏,闪着路灯的车流从旁边疾驰而过,他们坐在车里,安静的听着。
「慢慢。」
「我喜欢这种感觉」,周行川自顾自的说出了这句话。
「黄昏的傍晚,开着车,听着歌,完全不属于我想追求那种永恒的刺激,但是我喜欢。」
周行川看向窗外的眼神,有些专注。
循着蜿蜒的路看向远处的灯,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副驾驶。
谢揽风正直直的盯着他,也没说话,就那样看着。
等到周行川扭过头来看他笑才反应过来,稍微收了收自己的眼神回答他,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捡起刚刚的话题。
「我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很自由。」
周行川听到这话,有些没忍住嘲笑他,「好呆啊。」
没头没脑的。
「不呆的。」
前面正在等红绿灯,他就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过脸来和谢揽风对视,看着他的那双眼,不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