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只是在说大话而已。
他希望涂白棠注视他的时间能和他注视涂白棠的时间一样长,希望当他在思念涂白棠时涂白棠也能想起他。
罗贝在心里问自己,这是不是涂白棠疏远他的本意?
当他在不知不觉间把涂白棠视为了那个最重要的人,便会本能地期待回应。
涂白棠说,这是不健康的。
“怎么了?”涂白棠突然问。
“啊?”罗贝回过神来,“什么?”
“是我弹得太糟糕,让你失望了吗?”涂白棠问。
罗贝摇头:“很好听啊!”
涂白棠端详着他的面孔:“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要是被发现自己上次说的只是大话,实际比涂白棠知道的更偏执,涂白棠会不会又对他冷淡?
罗贝不敢坦诚,接口道:“我……我困了。”
“不早了,”涂白棠说,“去睡吧?”
罗贝不愿意:“我可不可以不睡客房?”
涂白棠猜到了他的意思,挑起眉来。
罗贝鼓起勇气继续说了下去:“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行。”涂白棠说。
如此干脆的拒绝,让罗贝万分不甘心。
“为什么呢?”他问,“你那天来我家,我们就是一起睡的。”
“因为我家有客房。”涂白棠说。
“我家也有!”罗贝强调。
“在你家听你的,在我家听我的,”涂白棠说,“所以不行。”
“……”
“需要洗漱的话,浴室在那边,”涂白棠示意了一下方向,“毛巾什么的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太累想直接休息也行。”
罗贝不吭声,也不动弹,可怜巴巴地看他。
“难道要我抱你过去。”涂白棠说。
罗贝朝他伸出双手:“那你抱。”
涂白棠向后仰了仰:“……我在跟你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罗贝说。
两人僵持了会儿,涂白棠居然真的俯下身,一手搂着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托着把他抱了起来。
罗贝惊讶又欢喜,为了保持平衡,赶忙抱紧了他的脖子。
“我有点重的。”他喃喃。
“会吗?”涂白棠抱得十分稳当,一派轻松,“你太瘦了,都没什么分量。”
他一路走进了客房,把罗贝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