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侍妾见宋云不行,她又是靠宋云才能在这府里安身,现在没有安身之本,侍妾便知道她在这府里生活不了太久。
就在这焦急万分的时候,从前的旧相识来到京城找她,她心思一动跟旧相识跑了,走时还将她这些年攒的钱全部带走,够她们生活一辈子。
宋云听到那侍妾跑了,急火攻心晕了过去,醒来看见床边围了许多大夫。
大夫,就是大夫害的他如此,一时之间更加气急又晕了过来。
府里的人本来见了他醒过来还一脸高兴,要急忙离去告诉老爷跟夫人,不过又见宋云晕了过去,顿感吃惊,一时间又是兵荒马乱。
夜晚,宋云终于再次悠悠转醒,这次身边只有零星几个侍候他的下人。
见他醒来,下人又将大夫开的药给他喝,看到药的瞬间,让宋云气得想打翻这药碗,但一想到那罪魁祸首的侍妾跑了,他还要将她抓回来狠狠惩罚她,于是心一横一口闷了那苦药。
在修养的时候,宋云明显感觉不太对劲,之前能很快到他身边的下人现在总是要传唤许久才过来,人也比以前少了很多。
生着病躺在床上不好发作,但在他心里这些时日很是憋足了气,想着等爹娘过来,他要好好教训他们,可是等到他病好的时候,他都没有看见过爹娘过来。
原来是那日大夫们诊治出他身体不举,亲爹觉得他现在难当大任,无法传宗接代,于是便是将另一个侍妾所生的男孩培养起来。
而宋云的亲娘其实有两个男孩,只不过另一个年纪小些,见他亲爹转头就去扶持另一个小妾所生的孩子也不愿意扶持他另一个嫡生子,便忙着跟小妾争斗,如今正是关键时刻,自然没有太多时间过来看看他。
宋云好了之后,很快就打听到这些消息,又是一阵胸闷气短,他实在受不了这落差,原本唾手可得的位置拱手让人,即使这位置不高,但也不允许从前看不起的兄弟坐上那个位置。
尤其他现在变得比下人还不如,还要面对那些人异样的眼光,宋云的脾气更加暴躁。
他院里的人便逐渐待不下去,一个个都走了。
宋云见这院里越发萧条下去,心情不平,也不相信自己真的不举,于是便偷偷去了青楼。
以往常去的青楼必定是不能去了,他便偷偷去了没去过的,不料还是被他的狐朋狗友看见。
狐朋狗友本想问他这些时日为何不出门与他们相聚,此刻见他鬼鬼祟祟脚步冲冲,直觉有事,便偷偷跟着他进了青楼。
可没过一会儿就见宋云出来,脸色还十分难看和羞耻,整个人还鬼鬼祟祟地看着四周方才离开这里,他躲在暗处才没被宋云发现。
一时疑惑便去见了宋云刚才叫到房里的人,本来那女子还不肯说出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拿出一些银钱出来,女子才犹犹豫豫说出口来。
那人听见她说宋云不举,一时惊奇,反复确认惹得女子气走,才真的相信宋云不举,又恰巧今晚也是他们狐朋狗友一聚的日子,便借着酒醉将这事说了出去。
很快宋云不举的事情便传遍大街小巷,宋云更是心情烦闷出来喝酒时,听见了这事,整个人都崩溃开来。
“你们在说些什么?”
崩溃之下,又有些醉酒的宋云跑到那些交谈中人去,将一个靠得最近的男子拉起来,并大声质问着他,而被他拉起的那人,则一脸疑惑不解,脸色不愉。
“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些事情你们是从哪里听说的?”
“公子如此着急,难不成就是那宋云?”
话落,宋云见他面露耻笑,眼睛还望下看,他的酒便一下子醒了大半,又看见众人都看着他指指点点,竟落荒而逃,增一京城笑柄。
本来他那父母还能养着他在府里吃喝,当然这前提是宋云不举的丑事不被外面人知晓。
而现如今这丑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宋家的脸面都没了,于是便起了将宋云送到庄子上打算。
在京城逍遥惯的宋云又怎么能忍受那凄凉落寞的场景,也知晓去了那庄子,宋府就真的不是他的,想到本来唾手可得的地位,竟转向了他人,日后还要靠着他人活着,宋云实在不能接受这一点。
又想起沈兰心来,他是从那日茶楼见了她之后才身体不适,于是看了那神医落得个这样的身子,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让自己本就顺遂的人生变成这副鬼样子。
“要不是遇见了她,我又何至于如此倒霉。”
其实宋云是见沈兰心最是好欺负,无权无势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情,也没什么好怕的,便将心底的怨气全都撒在她的头上。
虽只是发泄,但真相却如此凑巧的是真的,不过宋云永远不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