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我们都被思维惯性误导了,以为刀疤刘跳下火车就会往四周逃跑躲藏。”
“嗯?
难道不是么?
阿旺,你想到什么了?”
熊县长立马来了精神,他停下脚步,紧紧盯着林火旺,迫切地想要听到答案。
这几天他为了追捕刀疤刘,愁得头都掉了好几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连做梦都在带队搜捕。
“当然不是。刚刚我设身处地想,如果我是刀疤刘,伤了一条腿,又要面对地面追来的警察和警犬,不管往哪跑、哪藏,迟早都会被警犬追踪到。
我明白这个道理,刀疤刘不可能不懂。
所以,他唯一的自救办法就是……重新找一列火车爬上去。”
林火旺分析得头头是道,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空中比画着,
“只不过,那么晚已经没有南下的火车。
我猜他肯定是先爬上一辆北上的火车,边养伤边躲藏,再找机会搭乘南下的火车离开……”
林火旺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对哦!
我怎么就没想到,他可能重新扒上一列火车呢?”
熊县长如梦初醒,他一拍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懊悔的神色,
“普通人伤了一条腿,肯定爬不上去,但刀疤刘可是攀爬高手,这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熊县长,你现在赶紧联系铁路系统,问问最近由南向北的火车清扫时,有没有现大量血迹。
然后通知南下的火车,应该还来得及,让铁道部队重点排查。
刀疤刘外貌特征明显,露脸就是脸上刀疤加右腿瘸,不露脸就是右腿瘸加脸上包裹严实。”
林火旺理清思路后,赶忙让熊县长去和铁道系统沟通。
他的眼神坚定,语气急促,仿佛在和时间赛跑。
这个年代,铁道部堪称庞然大物,远非后世拆分后可比。
说把铁道部当作一个国家的规模,都不为过,甚至比一些欧洲小国还要庞大和完善。
铁道部有自己的学校、医院等各类机构设施,甚至还有自己的军队——铁道兵。
而熊县长要联系的,便是负责整个东北铁路局的铁道部领导。
熊县长立刻拿起电话,神色严肃地开始沟通。
电话那头,铁道部领导起初还有些犹豫,毕竟调动铁道兵进行排查不是一件小事。
但在熊县长的好说歹说之下,详细说明了刀疤刘的危险性以及此次追捕的重要性后,对方终于同意出动铁道兵沿路排查。
当天下午,果然有了现!
北上哈尔滨的一趟货运列车上,某节车厢里真的出现了大量不明血迹。
那血迹已经干涸,在车厢的地板上形成了一片片暗红色的痕迹,很明显曾经就是有谁受了重伤瘫倒躲藏在这里。
“阿旺!
真被你说中了!”
熊县长激动得声音都变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满是兴奋和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