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城医院。
魏俜灵哭的干呕,人悲伤到极致可能是平静,可能来自生理性的难受。
她真的感受到哥哥二十多年前那澎湃对最小自己的思念。
“你就是担心灵灵,因为我最小。”
“哥,爸妈一直视你为骄傲,我也是。”
“你!”魏俜灵,魏坪生,魏坪政异口同声在说:“我们一直视你为骄傲!”
“每时每刻。”
在魏家三子瞳孔中,长子追溯新画面在放映。
堕入梦境中的魏瑕慌了!
他轻轻挣脱母亲的怀抱,依依不舍看着父亲,在父亲面前他疯狂擦干眼泪鼻涕,站的笔直,疼也要站的笔直。
我是老大!
魏瑕眼瞳通红,肿的跟桃子一样,他站的,呲牙咧嘴努力做出鬼脸的样子,像是小时候逗总是不安的父母开心。
“我得走,小政没长大呢,灵灵还好小,养父母欺负她怎么办!”
“我妹妹!”
魏瑕指着胸口——“我妹妹绝不能被欺负!”
“谁欺负他们!我会剁碎了他们!”
“所以我得走。”
魏瑕魔障了,他颤抖后退,但一步三回头看着父母。
老妈还在说,那声音真不想听到,现在不能听,听了就心软:“阿瑕,你怎么也当缉毒警了。”
“阿瑕。”
“我没见过你年轻的样子,你怎么一下子老了。”
魏瑕开始扭头奔跑,哭喊着:“别说了,别说了。我真不能留下。”
砰砰砰--魏瑕开始狂奔。
直到他再次不经意转头。
父母不见了,周围在变化。
屋内很热,墙上挂着两张大照片,父亲温和笑容,母亲淡淡哀伤笑容,两个很大的黑白遗照。
魏瑕停下了。
恍惚看着,周围好热啊,太热了,滚烫的风来袭。
昔日爷爷家的老宅子变了,变成了点火的房屋!
一瞬间眼前房子变成了95年的魏家老宅,父亲遗照,母亲遗照挂在屋内,就那么温和看着,他们还说着,声音在火海飘扬。
阿瑕
小瑕瑕
“妈心疼你。”
魏瑕恍惚跪在地上,仰头,他哭不出来了,脸早就哭僵了,实际上可能因为打滚,碎石子把脸划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