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们没校时。」勇哥将日历调出:
2202年4月14日。
有可能是单纯的失误吗?
路德记下异常,走到祭台旁边。
「神父你干嘛!」勇哥大步过来拦住他,因为地板湿斜,他又差点摔倒。
「牌位上刻的字需要请你辨认一下。」
勇哥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神父!这是一个牌位!一个被红布盖着,被红线绑住的牌位!」
路德犹豫一下,「所以?」
勇哥汗颜,这屋里每一分空气都在警告他们,牌位是绝对不能动的致命存在。向来敏锐的神父怎么突然迟钝了。
他抓住路德的肩往外推,马上就要考完了,咱们赶紧走吧。
路德闪身躲过,他就是来让勇哥辨认牌位上的文字的,这就走了算怎么回事。
他这一闪不要紧,勇哥脚下又是一滑,眼看着就要扑到牌位上。
「诶,嘿!」勇哥腰腹用力,硬生生在空中转了个角度,堪堪躲开祭台。
勇哥看着越来越近的脏污地板,还能分神庆幸自己没有撞翻祭台,「幸好~」
地板并不像想像中的坚硬,软绵绵丶湿哒哒的像是铺了地毯又被水泡了几天。
而这就意味着,地板非常的滑。
勇哥以手撑地,手掌刚落地就滑向一边,使他的脸正面着地,浓烈的鱼腥气差点把他熏晕过去。勇哥懵逼地向旁边滚去,正好撞到刚被他躲过的祭台桌子。
「吱呀~哐当!」
勇哥被撞得眼冒金星,隐约觉得有个黑色的柜子迎面砸来。他条件反射地抬手挡脸,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
细微的清爽香气拂过勇哥鼻尖,他将眼睛睁开一个缝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柔顺的银白杂色长发。长发间隐约坠着一条银链,银链的尽头是一条横贯眉眼的长疤。
银链微响,长疤下幽深的黑眸看过来,淡漠地像是万年深潭。
「起来。」
「啊?哦!」犯怔的勇哥如梦初醒,捂着头想坐起来。因为地面实在太滑,他试图扶住墙壁借力。
路德直腰扶正祭台。
勇哥坐在地上喘息,看着手里的东西发昏,「这是什么?」
他将东西举到眼前,好像是红色的布条,滑滑的,有些湿。
嗯?
嗯!
勇哥慌乱地将东西朝祭台扔去,本来还有一角盖着牌位的红布被他这样一扯全都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