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年拿着酒瓶的动作一顿,随后他很自然地放下酒瓶,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孙鹤炀张大嘴:“啊?”
沈商年先是看了一眼谢京亦,然后又看向了孙鹤炀,说:“你之前不是喜欢御姐吗?怎么突然找了个……”
沈商年一时之间竟然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卡壳两秒,说:“御哥?”
谢京亦被酒呛到,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孙鹤炀嘴角抽了一下,“御哥是什么鬼?不过也不重要,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这事是真的说来话长,先说说你呗,你这眼睛怎么回事?跟那小绿茶吵架了?”
谢京亦疑惑地出了个声:“嗯?”
孙鹤炀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小绿茶不是在说你,他家里还有一个绿茶呢。”
“没有。”沈商年垂着眼,盯着酒瓶上面的一串英文,“不是跟他。”
“嗷。”孙鹤炀秒懂,“那就是倦哥呗。”
“不能啊。”孙鹤炀从抽屉里摸出一包黄瓜味薯片,“倦哥肯定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你吵架啊。”
“……也不算是吵架。”沈商年想了想,“反正现在的事情就是,他不想搭理我,但是我喜欢他。”
“哦,不想搭理你啊,那可能就是在气头上……等等……”孙鹤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我喜欢他。”沈商年重复一遍。
孙鹤炀:“喜欢谁?!”
“陈之倦。”
孙鹤炀:“哪种喜欢?”
沈商年想了两秒:“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孙鹤炀:“………………”
他足足三分钟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陷入了一种我是谁我在哪的茫然状态。
沈商年从他手里把薯片抽走的时候,孙鹤炀都没什么反应。
近一天没怎么吃饭,沈商年撕开长筒上方的封条,抽出薯片,咔嚓咔嚓吃的。
沈商年平日里不怎么吃薯片,黄瓜味薯片是他唯一能接受的。
“咔嚓咔嚓——”
谢京亦看了沈商年一眼。
沈商年只觉得莫名:“干嘛?”
谢京亦难得好心道:“你的脸有点红,喝点感冒药会好一点。”
沈商年:“……谢谢。”
有一种抬起四十米大刀即将起进攻,对方举起白旗投降,他只能狼狈收刀的既视感。
孙鹤炀猛地回过神,“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沈商年摇摇头,“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
甚至是喜欢上的时候,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来。
有时候太熟了确实会意识不到感情的变化。
因为对那人好已经成了习惯,甚至不经思考。
你站在我面前,我就会不自觉对你好。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要追他吗?”孙鹤炀重新拿了一包薯片,吃得咔嚓咔嚓的。
“没想好。”沈商年跟着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