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柳蓉儿最终想出来的自保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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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许久,想要与柳振升敞开心扉的谈一次。
可他已经不想再听我说话了。
兜兜转转,只是一句,这些年,他太累了。
皇帝登基后,柳振升经常和柳蓉儿商讨议事,给柳蓉儿从旁策应,协助柳蓉儿手握大权。
柳振升不再关心家中之事,也不再关心我们的儿子。
他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凉薄,再也不是我初见时少年郎的模样。
我与柳振升的隔阂越来越大。
他开始恨我。
恨我不理解他,恨我耽误了他。
可他又不能拿我怎样。
我顶着寻到皇帝的大功。
他不能弃我,不能休我,不能不给我体面,不能不继续营造夫妻和睦的假象。
他不想让自己颜面扫地。
因为我是他年少时,执意求来的姻缘。
昔年的炽热爱意,彻底化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拔不掉,除不尽。
我们开始频繁争吵,直到那一次,初儿突然过来,被我们的争吵吓住。
他对初儿恶言相向,把初儿吓得哇哇大哭。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争吵。
之后,我们都平静下来了。
他纳妾生子,去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我掌家持业,一心养育我的儿子。
或许因为这是我强求的孩子,他生的不够聪慧。
初儿总是会被他的面子功夫迷惑,以为我们还能和好。
可我很确定,柳振升已经对我已经没有情谊了。
因为我见过,他饱含爱意的眼眸,到底是什么样。
而在他对初儿一次次的恶言之中,我对他的情谊也渐渐消磨殆尽了。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我如今才明白原来女子不可脱的不是情,而是身啊。
在爱意褪去之后,柳振升还可以纳妾去追寻他想要的感觉,而我却被姻缘理法世俗子嗣彻底锁在这间庭院里了。
如此看来,还是田思安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