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崔茹一拍即合,来了一出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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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絝死了。
对方家里的确没有声张。
我们又过了几天安分日子。
有一天,崔茹的心情突然特别低落,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她见到哥哥了。
我对她道了声恭喜。
崔茹一直坚信自己的哥哥会救她脱离苦海,如今她哥哥找到她了,应该很快就会给她赎身的。
她却说,她没敢和哥哥相认。
花楼里的女孩子,很多都是被人牙子拐来的,也不乏有家里人找来的。
可只要听说她们已经挂了牌,接了客,无不是哭得涕泗横流,最终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算了。
见得多了,崔茹自己也害怕了。
我劝了崔茹好久,又问崔茹哪个是他哥哥。
崔茹指给我看,我趁机推了她一把,将她推了过去。
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没有挂牌,没接过客,而且她口中的哥哥又是那么爱她。
她得抓住这个机会,哪怕只有一线可能,也总比留在这里要好。
如果真的不能逃离这座花楼,早点死心,也好过日后无穷无尽的后悔。
她哥哥一眼就认出了她,二话不说便要给她赎身。
她的哥哥的确和别人不一样,我真心替崔茹感到高兴。
可老鸨却不肯轻易放人。
她狮子大开口,要百两赎金,还告诉崔茹的哥哥,七日后,她会给崔茹挂牌。
若是嫌贵,可以等那时再来,赎红倌自然能便宜。
崔茹被气得落泪,可却于事无补。
崔茹的哥哥却答应下来,说他七日之内一定会凑够一百两。
崔茹的哥哥带着长刀,看上去是个侠客。
他拔刀威胁老鸨,声称若他妹妹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取老鸨项上人头。
崔茹回来后,我笑着恭喜她。
崔茹的既有喜色,也有忧虑。
她丝毫不怀疑她哥哥能凑齐银两,她只是有点放心不下我。
我拍着胸脯让她放心。
等她走了,我肯定好好照顾自己,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