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夫人要保重身体,切莫太过操劳,不然,谁来维护公子。」
每每提及儿子,沈夫人总是神情无奈。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开窍的个叉烧。」
可无论嘴上如何厌弃,她都在一心一意地为儿子打算。
而她的儿子,却被柳家所排斥。
只要一个契机,她便会站到我这边。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契机,是我突然发病。
当时,我只来得及给自己灌了碗药,便昏迷过去。
我昏迷了整整三天,醒来的时候沈夫人就在我边上。
我本能感觉不妙。
她就那么看着我,言之凿凿道:「你是田大夫和陛下的女儿。」
「田大夫对沈家有恩,我不会害你,你早日离京吧。」
也就是说,我娘给沈家人看过病。
我了然,靠着墙坐起来:「夫人,您护不了儿子一辈子,可有想过另谋出路。」
沈夫人有趣地看着我:「你是说你吗?」
我笑:「心疾不是问题,我已有治愈之法,当日昏迷,正是心疾将除的预兆。」
早在九河寨时,我便研制出一种药,我为它取名为昙花。
服药之后,压缩生命,透支潜能,以换来最好的状态,便如昙花盛放一时。
顺利的话,这服药会为我再争取一两年的时间。
沈夫人明显狐疑。
但那日之后,我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脉象也不再虚弱。
最终,沈夫人也只能归之为神医手段高超,真的可以治愈心疾。
京中许久没有下雨,人心动荡,局面日益混乱。
在思考许久之后,沈夫人终于下定了决心。
而且极有魄力。
她让我大哥顶替了一个名叫沈时的沈氏族亲身份,走她兄长沈县令的门路,进入了军中。
她道:「我将沈氏九族压在你身上,事成之后,你要把沈时的身份交给云初,保他一世富贵,无人可辱。」
我应了声好。
我又在京城待了大半年,昙花的药效开始衰退,再待下去,我恐怕要露馅。
临走之前,我又跟沈夫人进宫,见了一次魏草儿。
我给了她一枚毒囊,让她藏在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