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治疗。」
芙劳尔揪住陈露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
这时陈露才发现,这位家主大人的脸色异常苍白,冷汗涔涔冒出,瞳孔形状异变如正在盛开的蔷薇,而且,一向侍候左右的侍卫竟然不在房间外。如果不是外力影响,就只能是芙劳尔自己挥退的。
「我先看看您的情况,」陈露神色一肃,「您的污染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重的?」
「……你们斗兽场那个选手污染爆发的残留。」
斗兽场已经拉起了防护罩,而且克洛伊爆发的污染远没有那么强大的辐射力,身在包厢中的芙劳尔怎么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少废话,按照之前的治疗方式来,」向来震惊的芙劳尔很少有这么急不可耐的时候,他竟然连之前蒙眼的布条都拿来了,「如果你不想让你们斗兽场被情绪场毁了的话。」
然而他手中的布条被陈露轻轻拿下。
「大人,您的污染不能再拖下去了,之前的治疗只能起一时之功效,您应该很清楚。」陈露轻声说。
「不然,您会对污染越来越更敏感。这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您的状况才会急转直下你。让我进入您的情绪场,我想您应该已经看见我的能力了?」
芙劳尔瞳孔一缩——
「不行。」
「至少让我了解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然,即使这次只是延缓性的治疗,我也没有把握保证让您的情况恢复稳定。」
陈露还在劝说。
可是芙劳尔已经把花枝树在自己身侧,威胁道:「如果你不同意,我大可以用花枝控制你来给自己治疗。」
僵持之际,一个奴隶孩子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
「抱歉打扰您们,经理说刚刚似乎听到这边有很大动静,所以派我来问问,您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芙劳尔:「没有,请你离开吧。」
「是。」
奴隶孩子的脚步刚走远一点,芙劳尔的身形骤然一僵。
……一只手放在他的上腹部。
「是这里?刚才,您起来的动作好像不太自然,所以我注意到了。」
一个「不」字还没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忽然从芙劳尔体内传来。
刚刚外面的人忽然打断,让芙劳尔不得不分出精力来应对,原本,他要一边控制污染,一边和陈露扯皮,精力就已经只是在勉强维持。失去控制的花枝得到解放,迫不及待地从他的体内钻出来。
连同逸散开来的还有积压在体内的污染。
唰——
荆棘与花枝疯长,瞬间填满整个包厢,在浓绿的缝隙间,一个彩色泡泡悄然成型。芙劳尔将手伸向陈露腰间的匕首,还想要垂死挣扎,试图用治疗逆转污染的爆发,但流溢的彩色之间,陈露按住他的手,轻声说:
「相信我,大人。」
「相信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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