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荔枝?!」
叶明珠看看我,又看看父王,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
继母白锦手中的杯子落了地。
我的目光倏然而至,死死盯住了她。
皇上在最初的震惊过后,颇有兴味地打量我:
「荔枝?你倒跟平霜颇像。」
燕王大步跨到我身边,压低声音:
「胡闹什么!你母妃是病死的,有甚可查?」
我冷冷盯着他:
「既然是生病,父王你又怕什么呢?」
就在此时,白锦用帕子抿了抿眼角,声音弱弱:
「荔枝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心疼死母亲了。
「你父王不是不让你查。
「可你隐瞒身份,女扮男装入玄机营,这可是欺君之罪。
「你何不用战功换一份恩典,功过相抵呢?」
郢州大都督——肖连,是名副其实的「燕王党」,反应最快:
「对!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随后又有几人附和。
外公不干了:
「放屁!!」
可镇国公一向在朝中不站队,几乎无人支持他。
太子党静观其变,谨慎未言。
一时间,现场一片混乱。
支持治罪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此时,薛颂发出了一声冷笑。
皇上立时便转向他:
「你想说什么?」
薛颂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
「我觉得好笑,从叶荔枝入京,直至禀明身份前。
「来拉拢的朝臣不胜枚举,个个口称英雄贤才。
「可如今却因她的女儿身而翻脸无情,当真有趣。
「我虽不才,记性却好,我想想……都有谁来的?」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无人敢说话。
不然岂不是坐实了结党营私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