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习得的一身魔功,难不成还是清蕴宗教的?」宋峰主沉声。
「这个啊,」沈宴淮轻笑几声,「自然是弟子刻苦学来的。」
宋峰主气得说不出话,而就在这时,一道浅色的身影走了过来。
「休得对师父无礼!」
沈宴淮眯了眯眼,一丝戾气悄然无声地划过。
「贺师弟。」陵子游懒洋洋打了个招呼,继而咳嗽几声,咳出的血沫令人注目。
宋锐看到了,贺逸文也转过目光,只是眼底的得意与阴暗没有掩饰干净,袒露在陵子游眼中。
早知自己这亲师弟并非省油的灯,但还是第一次得知他仇视的对象是谁,陵子游暗笑了下,转头对着旁边道:「怎么,有仇?」
沈宴淮没有理会。
宋峰主则走到陵子游身边,沉默半晌后斥责:「将自己弄成这样,以后别说是我的徒弟。」
陵子游抬手示弱微笑,实则已然艰难得说不出话来。
宋峰主见状,径直塞了他t颗丹药,又拎着他往后走,嘴上道:「你去一旁歇着吧。」
陵子游笑而不语,目光却向沈宴淮转去,警惕与忌惮隐隐萌生。
事情怎么可能如此简单?一介魔尊毫不反抗地跟着他来到敌军之中,即便戴上消融力量的法器,也远不能让人心安。
除非……他另有目的。
想到这,陵子游心头一跳,当即后悔带他回来——这跟领回一头狼又有什么分别!?
他连忙抬眼,对上了一道阴涔涔的视线。
沈宴淮看着他……不,是他手中的锁丝笼,询问的意味显而易见。
「陵师兄,我帮你拿着吧。」一双手接过他手中看似摇摇欲坠的灵器,陵子游转头,看见同为问剑峰的师弟正讨好地冲他笑。
好像是叫……徐泉?
陵子游将对方和模糊的记忆对上了号,记得是个天天跟在贺逸文身边的家伙,两人同为师父的亲传弟子,徐泉却不像贺逸文那样瞩目,反而是个不太给人留下印象的。
只是……徐泉既然与贺逸文亲熟,自身当真这样无害吗?
思维飘散了一瞬,在意识到手上重量消失后,陵子游立即又将东西捞回手心,笑道:「不劳师弟费心了,这灵器危险,你还是不要动为好。」
徐泉的表情立刻变得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讪讪收手。只是在抽手的一瞬,陵子游没有发现他投向灵器的晦暗的眼神。
这是现实。
呆立着观望了片刻景象后,玄露下意识抚上这透明的壁幕,似是想看穿景中之人的想法。
为什么沈宴淮会出现在这里?他难道不该在安全的地方好好待着,找一个绝对能够取胜的时机吗?
玄露几乎将脸贴到上面,墨黑的眼瞳映着光亮,深处氤氲着一团模糊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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