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男人只是随口发了个牢骚,和身边人借了火。
付竞泽手上的烟明灭:「女孩嘛。」
云朵移开,一旁的负责人有些为难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直等到男人点完火离开遮阳伞,才毕恭毕敬地弯着腰把他送走。
付竞泽掏出手机,把刚刚打好的一行字逐个删掉。
手指敲击出新的。
【神经病。】
发送。
他举烟的手放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步步懒散地朝外走,经过负责人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脸色差劲:「付少……那这纱帘……要改吗?」
「不改。」
他撂下这句后擦身,没走几步转身朝他打了个响指:「以后他说什么,当放屁就好。」
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动动脑子。」
身影走远,草坪上的音响设备做着最后的试音,轻快的音乐鼓点响起。
他随节奏轻点着头。
聊天框传来冰尤的回覆。
【你别闹事。】
*
婚礼在夏末秋初,假期的时候。
在这之前,冰尤和付竞泽一起回伦敦完成了学期末的最后收尾,他翘了剑桥的演讲,出席了她比赛的颁奖典礼。
落幕时礼花盛放,她拿着冠冕和奖杯跳到他身上拥抱。
大捧的白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他单手托起她,笑的温文尔雅,递上了回程的机票和程芳梨的婚礼请帖。
纯素卡纸刺金,是回去的信号。
婚礼当天,天气不算太好。
天气预报失灵,原本的大晴天变成了乌云密布的阴天。
草坪上狂风四起,白色纱帘在空中腾起波浪。
程芳梨朋友不多,受邀的几乎全部到场,所有人身着正装站在拱门周围,看着天上雷声闪动,替她捏了把汗。
冰尤一如既往地不爱凑热闹。
举着香槟杯站在后排的礼桌前,一身低调的黑色长裙,和之前西华的校友相谈甚欢。
说到好朋友的玩笑时,颔首勾唇,耳垂上金色的复古耳环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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