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竞泽把苹果扔回桌上:「不用吧,都熟人了。」
「鞠躬!」他发疯似的吼了起来,把她的脖子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上半身被持续袭来的力一寸寸向下按,几乎呈九十度低下了头。
因为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板上,可k分明就是为了羞辱她来的,在她临近倒下的那刻把她向上拽。
冰尤不得不保持鞠躬的姿势,借着他的手勉强保持站立。
付竞泽看她的脖颈被掐出红印,还有低的不成样子的身躯。
终于理智绷弦:「你他妈对她轻点。」
声音发出的同时,他对着k的肩膀推了一把,对方也一时脱力,松开了揪着她脖子的手。
三人间的平衡彻底被打破,所有断点连成了一条血红的细线。
微弱的光亮中,冰尤单手扶着旁边的沙发,剧烈的咳嗽带着身体开始抖动,她手又开始剧烈颤抖,受到伤害的后遗症发作起来。
k垂着头,整个人被黑暗吞没,占有欲化成自嘲的笑在脸上泛滥。
他眼线不少,自从冰尤转到西华开始,对她的监视就不曾减弱。最近二人冷战,这种控制更是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不甘心,她从来只是他身边乖顺的服从者,却暗自背着他透露出疯狂。
这一切都让他快要疯掉。
k直起身,高度和付竞泽持平:「我死也不会允许,自己养了几年的狗对别人摇尾巴。」
付竞泽觉得他简直无可救药了。
笑着笑着不屑地爆了句粗口,接着迎上他的挑衅。
「用不用我给你挂个脑科看看?」
院子里的其他客人注意到了屋内的异常,音乐被停了下来,都在往里面张望。
冰尤已经不堪其负,捂着胸口转身走进月光里。
一瞬间的擦身,她眼底的泪光还是被付竞泽捕捉到。
那一点失势如同激情退去的漫长潮湿,够惨也够美。
车子启动的声音从前门响起,轮胎与地面的激烈摩擦后,声音逐渐变远。
院内的讨论高低起伏,结局是两败俱伤。
*
隔天醒来,她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
手边是柔软的抱枕,和散发着淡淡桂花香味的香薰。味道散得房间里到处都是,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起来。
她以为这样能让她好点。
可事实是,睡眠还是断断续续,一晚上都在被一个梦折磨。
梦里她画着女孩的画像,一遍遍不停涂改,怎么样都无法还原心中的样子。
想到这她看了看旁边书桌上堆起来的画纸,竟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房门被「咚咚」敲响,声音闷而低沉。
「小姐……您起来了吗?」
佣人的音量放的很低,日常没少听家主骂冰尤骄纵,因此对她表现地格外怯懦。
听里面没回应,正准备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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