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男的就是个外人,碍事得要死。」
弥枝的耳饰在灯下反着光,斑驳光影照在脸颊上。
只有眼神沉沉看着前方。
「让他看见不也挺好的。」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
*
夜晚的伦敦街头。
路灯点亮了特拉法加广场上空的深蓝色弧线,泰晤士河的涟漪,是夜的最后序曲。
冰尤步伐越来越快,高跟鞋在凹凸不平的石砖路上发出声响。
转过弯,她迎来了被中世纪建筑包围的上坡,脚下也没了刚刚的轻盈。
裙子拖累太多,走的很辛苦。
付竞泽追上后跟了许久,但她脚下那双细高跟明显伤了脚踝的皮肤,留下了不浅的伤口。
透着血,和绑绳粘连。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还在向前的身体受到拉力后后退了两步。
随后用尽全力甩开了他的手。
付竞泽克制着最后的冲动,不给她反应便再次拽上了她臂弯的位置,连带她整个人的身体彻底转向自己。
她的发丝随风刮在透白的脸颊上,凌乱破碎,对视的那刻,眼神里的枯藤开始攀爬。
他死死握着她不断挣扎的手臂开腔。
「冰尤,你多大人了?」
她没管他的话,而是试图在他讲话放松的那一刻脱手。
不料还是被他反应过来,再次抓回手中。
她急促地喘着气,胸腔起伏得厉害。
大概是理智有所回升,或者是接受了力气不如他的事实,游离的表情变成了轻笑。
冰尤看着他失控的脸,一字字说得清楚。
「早知道前几天就该把你的脸抽烂。」
「是吗,没机会了。」
付竞泽把她的双臂反扣在身后,埋头吻上了她冰凉的锁骨。
这次没有商量。
她的体温在风中直线下滑。
他铺天盖地的袭卷夹着古龙水的味道,烫化了刺骨的冷。
冰尤把最后的恨撒进脚下,竭尽全力踩向了他的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