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娘这就去给你拿饼子!」乔氏高兴极了,只要女儿懂事,自己也就不用为难了。
回来后,乔氏道:「这两天不给你饭吃不是爹娘心狠,只是为了叫你吃个教训,往后去了夫家,可得要乖顺听话免得挨打的。」
「娘说得对,我晓得了。」
……
接连听话了三日,关好每日虽没完全吃饱肚子,可也不会走两步就喘了。
第四日,郑家人再也不容许她在屋里躺着。
乔氏看了看日头,对她道:「爹娘跟你哥哥待会儿去山里找老光棍谈事,他寡了这么多年,肯定想要媳妇,你放心,这婚事准成!」
「别躺着了,当女人的要勤快,家里你收拾收拾,猪和鸡也伺候好,晚上我们就回来了。」
关好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回她:「知道了娘。」
乔氏这才满意的带着一家人往深山里头走。
人一走,关好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依旧老规矩在家里搜了一遍,结果只摸到了十个铜板。
想到自己穿来四天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关好将视线落在了后院。
鸡是我喂的,猪是我养的,那我临走之前吃点好的没毛病吧?
想到就要干!
她麻溜儿的将猪从猪圈里拖出来,没养多久,才五十来斤。
关好也不嫌弃,宰了猪,杀了鸡,饱餐一顿后,还将剩下的肉给煮熟,打算这几天路上带着吃,反正天气不热,放个两三天还是没问题的。
吃饱喝足后,关好又烧了热水将自己拾掇干净,这才打着饱嗝儿去屋里睡觉。
仿如睡下才没多久,院子里就是一阵叮铃哐当响,紧接着,几道凄厉惨叫接连响起。
关好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侧耳倾听。
外头乔氏看着地上墙上溅满了血迹,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天杀的,是哪个在我家祸害呀!」
郑宝福惊慌不已:「可别是那死丫头出事了吧?那老光棍虽然今日没同意,可只要把人带过去,我就不信他能见着女人不想睡!他娘,赶紧看看那死丫头好着没,实在不行,再给卖个有钱人家,她那张脸值钱着呢!」
「爹娘!出大事了!」郑传根好吃懒做惯了,鼻子也尖,顺着味儿跑进了厨房,失惊大叫:「猪丶猪头!咱家的猪被人宰了!」
一听这话,乔氏抬脚就往猪圈跑。
待看到猪圈毛都没一根后,宛如被人剜了心肝儿似的:「天杀的,我的猪啊啊啊啊!!」
郑宝福左右转了一圈后,将视线落在女儿的房门上,气得抡起锄头就砸:「人呢!在不在家!死了不成?家里的猪被人宰了都不知道!」
关好看着震颤不已的门板,抬手就拽了门栓。
郑宝福一个没收住,连人带锄头磕在了地上。
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关好猛地抬脚,鞋底子直接踩在了郑宝福的后脑勺上,理直气壮道:「咋呼什么?杀个猪而已,又不是杀你,再哔哔连你一块儿扬了!」
郑宝福直接被她一脚踩得脸陷在了黄泥里,只馀四肢上翘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