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正中,身着暗蓝色制服裙的女学生扎成一堆,一改往日的死板氛围。
说改也不准确,因为那些女孩依旧是领带顶着最上面打,裙子死板地落到膝盖以下。
个个规训,温水煮青蛙。
唯独中间的女生,让所有人围着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圈。
制服在她身上帅的不行,短裙裁到刚刚好的位置,清爽又亮眼。
直筒袜衬得腿更修长,立在瓷砖上像艺术品。
没见过有这号人。
付竞泽的视线在来回移动的人影中翻腾,女孩长得太超过,仅一秒就套牢了他的注意力。
是冰尤。
她嘴里含着的棒棒糖棍动了下,两人的目光交叠在一起。
抬手,把糖取出。
他隔老远仿佛都能听见「啵」的一声,糖球和嘴唇相互碰撞。
耳机里的声音变得异常烦躁,他摘下来挂在脖子上,把书包带正了正。
脸上写了一句「你玩真的吗」。
冰尤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双眸明亮折射着波光,很深很深地回应他的目光。
真的不能再真了。
她没听k的话,把转来西华的事对付竞泽瞒了下来。
付竞泽的印象还停留在她上个学校,当时她上高二,k没空接她,她偏是一步路都不想走,最后接驾的担子落到了自己头上。
她可倒好,装文静装的没完。
梳个马尾,抱两本书,像三好学生。
弄的付竞泽一路没敢跟她说话,怕自己张嘴把女孩吓死。
从头到尾,冰尤完完全全地把他给诓了。
上课铃打响。
熙熙攘攘的学生都跑回班里,长廊上只留下两人对峙着不走。
而她站的位置,正是高三1班,自己班的门口。
脖颈完全暴露在照进来的阳光中,雪白勾人,划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条串着戒指的项炼。
付竞泽嘴角漾起弧度,语调端得散漫,闲庭信步地朝她的方向走过去。
「没听k说你要来啊。」
他没想扯上关系,立刻掏出两人之间跨不过的那个人。
冰尤听他这么说不耐烦地张口:「我什么事都得过问他呗?」
语气听起来像闹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