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尤说的不尽详细,对面则是从听到是女声开始就处于震惊的状态,一连串信息都进不去脑子。
等到她说完,对面才回了一个「能再说一遍吗」。
付竞泽彻底耐心耗尽,抢过手机直接挂断了通话。
接着不管它怎么响,也没再去拿起。
偏偏他的电话铃声还是默认音乐,没个起伏,循环播放起来后惹得人恼火。
「你关了不行吗。」
她语气不好,继续撑头看着窗外飞驰向后的路灯,一副疲于交流的态度。
他锁屏,关机,一连串操作得心应手。
做完这些,才厉声反问她。
「你怎么不把对我的能耐跟别人使啊?」
不是她抱着自己的时候了,不是她说快带我走的时候了。
她就是这样,目的达到后,装都懒得装。
就此又没了对话。
车子顺大路杀到他的独栋别墅,肉眼可见的天色越来越阴沉,像是步入一片乌云区,和刚刚的晴朗天气形成了明显的分界线。
他的车飞驰着刹停到了车库里。
两人摔车门下来,门子砸得叮当响,整辆车都有支离破碎的架势。
雨水绵绵,短短一段路打湿了两人单薄的上衣,贴在皮肤上黏腻得很不舒服。夏季将逝,天气翻脸比翻书还快。
两人绷着刚刚在车上的气,硬生生谁都没讲话。
她看着他一次次解锁指纹,又一次次因为手指上的水导致识别失败。
付竞泽手臂的筋线在卷起的袖口下一览无馀,擦了半天才把房门打开。
*
房子里的藏品已经全部清空。
室内回到了极简状态。
看得出他狠下心做了大范围的断舍离,不光是画,客厅都只留下了最基础的家具。
之前全是女人痕迹的柜子也被撤走。
付竞泽冷着脸从衣柜掏出一件米色长袖扔给她,自己则是转头去厨房烧热水。
水壶在底座上放稳后,里面的液体不断蒸腾。
冰尤站在沙发前,从头顶一把脱下被雨淋得潮湿的衬衫,只留一件贴身内衣在身上。
她肩骨连着后背的线条意外好看,发丝上残留的水珠无限向下滑落,到腰窝处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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