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最后,第二场的事自然也不了了之了。
一群人在餐厅门口吹风的时候,Bryce跌跌撞撞走下台阶,左右各架着一个高个儿的男生,像晚上随处可见的那种酒鬼。
「我要是在西华念几年,还有付竞泽什么事啊……」
他说完这句,原本架着他的两个男生吓了一跳,立刻事不关己地松开了手。
Bryce重心失衡,一屁股摔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男生们不敢出声,看着不远处弹菸灰的付竞泽。
他循声抬了下眼皮。
然后没所谓地继续把注意力放在烟上。
绷着弦的众人瞬间松了口气,把摔倒的Bryce从地上捞起来,又回到了刚才的吵闹状态。
夜幕中,冰尤站在路边紧了紧外衣。
两条修长的腿在宽松版型的外套下晃荡,露出来的脚踝白如月光。
她皮肤好到肉眼无法捕捉到瑕疵,因此脸颊处那道细小的血痕分外明显。
迷惑性极强。
「你脸上有血。」
付竞泽把烟叼在嘴里,腾出来的手拉开车门,从副驾的位置找了包纸巾给她。
冰尤接过后,按在了伤口的位置。
刺痛这才渐渐冲上头顶。
「嘶。」
她抽了下眉,看着沾上点点鲜红的纸巾。
大概是那会儿。
一群人围在一起碰杯,自己离弥枝太近,不小心被她耳朵上那只异形的银质耳环给划伤了。
他灭了烟,吐出最后一口:「还好吗?」
「没大事,」冰尤看他心切,笑着点火,「估计是她耳环划的。」
她,只可能是弥枝。
付竞泽顿了几秒看向别处,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发丝,生涩地给眼神蒙上了一层阴影。
就在此刻的餐厅门口,一堆喝的烂醉的人堵在楼梯。
弥枝身姿窈窕,单手提起带着流苏的裙摆,闪身从人群的缝隙中穿越过来。
她手里拎着瓶酒,一步一步走向两人的方向。
「你俩先走吧,这儿不用管,一会儿我给他们叫车。」
弥枝把残局安排妥当,手中的酒是刚刚冰尤说很好入口的那瓶,她特意从仓库拿了新的,顺理成章塞进了她怀里。
冰尤嘴唇微启。
却被她忽然搂上腰的手咽了回去。
「都是朋友,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大家都在伦敦,想我就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