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暴起的手掌突然扣住定窑白瓷盏,枯瘦指节在杯壁压出青白凹痕。
茶汤在剧烈震颤中泼出金边,檀木桌案被肘部撞出闷响的刹那,瓷盏化作流星贯向青砖。
他前倾的脖颈扯动玄色立领,喉结滚动的频率快得近乎痉挛。
被水汽濡湿的灰白鬓角粘在太阳穴暴突的血管上,像毒藤绞杀着濒死的猎物。
当最后一片碎瓷停止旋转,他瞳孔里燃烧的怒火已凝成万年玄冰。
“这次只是按您的意思试探一下,所以并没有派出特别厉害的高手。
而且刀疤一直在下城区生活,这次也只是和他说时也很有钱,并没有透露别的什么信息。
想来就算有心人调查,也查不出任何线索。
您看要不要再派些高手过去。”
穿着黑色斗篷外套的高大男人戴着面具。
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
从说话语气来看,他是急切的想要弥补这次的过错。
“不用了,试探都试探过了,新生席大赛上时也和沐心竹的表现你难道没看到吗?
派这样一群废物去试探,简直没有脑子。
蒋飞还活着吗?”
“该吃的苦都已经让他吃了,唯独还留着一条命。”
“先留着吧,或许还有用。”
“是。”
“新的红太阳院长人选安排好了吗?”
“股东那边开会,临时选取了一个代理院长。”
“让他们最近做事不要太嚣张收敛一点。
还有姜家那边,最近业务少一点,姜颜承这小子。
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才行。”
“是,
“是。那时也那边现在还需要做什么吗?”
“你派人去拜访一下我那哥哥,单纯的拜访就行,别整那么大动静。”
“是。
那还需要做其他的事情吗?”
“真是个蠢货,时也他们不是租了我哥哥一间房子吗?让你去那,就是暗中观察,别做,多做多错。”
滕智博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就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