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一颗心落地了。
“早知道送你去医院了。”
安逸脑袋还不是很清醒,拉开被子看一眼:“没失禁啊,犯不着睡个懒觉就送我上医院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中暑了。”
安逸抽了抽唇角。封虞拉开床头柜,将里面的药拿出来,安逸音乐记得,睡前柜子里还没有这些。
“你下去买药了?”
“请医生来家里来着。说你问题不大,连吊水都不用。这个吃三片,还有这个藿香正气水。”安逸脸上戴上了痛苦面具,药吃的十分痛快,藿香正气水就像只乌龟往被窝里缩。
敖封是又好气又好笑:“多大个人了,吃药还让人哄?”
“我已经好了。”笑死,有人哄他就喝了?
“……你还欠我三百万呢。”敖封当然知道怎么威胁眼前这位。
果然,原本脑袋被裹住的安逸听此言终于露出了个脑袋,看看被子窝起来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大王八。
敖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又道:“喝了有奖金。”
“多少?”
“……一瓶一万够吗?”
“那能麻烦老板你再去买几盒吗?”
……
这无利不起早的小兔崽子。
安逸一口下肚一只藿香正气水,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敖封心疼之馀又觉得好笑,不觉凑近多看两眼。
安逸见他幸灾乐祸的看热闹,伸手一环住敖封的脖子向下用力一拉,顺势亲上去,给他也尝一尝这灵魂之水的滋味。
敖封怔了怔,虽然知道是被使坏,却也不住的将人抱住。
既然让他品尝,就品尝的彻底一点。
也许是第一次进入敖封的家里,算是彻底入侵独属于敖封一个人的私人空间。
有种进入了游戏内的即视感。让安逸潜意识里觉得,在这里面做什么,都跟外面没关系。
加上他本身就不是个十分有羞耻感的人。
敖封刚来得及品尝这一刻的甜蜜,才忽然发觉,好像他才是那颗任人品尝的糖果。
失控在所难免。
敖封任凭安逸拨开棒棒糖的糖皮,插入棒棒糖托。
晒在太阳下的糖果逐渐消融,黏腻炙热的流满一桌子。
好像……还没准备好。
“你……不是还没给我回应吗?不想我多追你一段时间?”
“你这也叫追人?十个人能跑九个半……”安逸没给他狡辩的机会。
想他母胎单身这么多年,可算不再是个毛头小子了。
激动的根本不想给敖封任何破坏气氛的机会。
显然他也小看了敖封。
当敖封意识到安逸想要什么的时候,不仅高度配合,还学会了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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