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行无疆能解决,不用担心。」安无恙说道。
云恒看着安无恙半晌,然后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关系算不上太好,但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行无疆一个人怎么应付,这可是全江湖的追杀。」
安无恙看着云恒,「你的身体不能动武。」
「我知道,但我可以劝行无疆三天之后不去落日崖。」云恒说道,他本来是随口一说,但这么一说好像还确实是个办法,「他只要不去……」
「他会去的。」安无恙说道,「他吞并了大半个魔教,这一次也有魔教教主的参与,他躲了这一次,归在他手下的其他人必死无疑。」
云恒一噎,「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安无恙却盯着云恒没开口。
云恒被盯得奇怪,「怎么了?」
「师傅为什么这么关心他。」安无恙问道。
云恒一愣,「他是我的徒弟,我当然关心。」
安无恙眼睫一动,眸子中带着几分暗色,让人看不明确,「就算您听到了那天晚上的话,你也能如此平常的对待我们吗?」
「?」云恒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那天晚上行无疆和安无恙说了什么吗?
不过不重要。
「自然。」云恒点头,「不管你们如何,都是我的徒弟。」
安无恙沉默片刻后笑了起来,「这便是拒绝了吧。」
云恒实在是没弄明白安无恙这几句奇奇怪怪的话,现在他的心思已经落在三天之后行无疆的命中大坎儿上了。
所以他也没听见安无恙那一句被风吹散的——
「可我不甘心。」
云恒本来想在接下来三天内抓住行无疆,好好盘问一下来龙去脉,结果行无疆没抓到,倒是阿仔来了,说是被行无疆派过来,给云恒报平安的。
这是还以为云恒什么都不知道呢。
云恒也没表露出来,让安无恙带自己去落日崖,又让阿仔照顾好白无尘。
白无尘也没问云恒要做什么,只是给云恒套了个镯子。
「这是什么?」云恒看着手腕上银色的镯子。
白无尘轻描淡写,「谢师礼。」
「?」云恒盯着白无尘看了一会儿,晃了晃手腕,「谢了,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
落日崖。
千峰绝云之间。
此刻山间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看上去密密麻麻就像是蝗虫过境一般,只有中间那一块被空了出来,就像是所有人都刻意隔开了一段距离一般,黑红色旗帜飘扬,声势浩荡,杀意凌然。
云恒和安无恙找了个隐秘,和行无疆距离较近的地方躲着。
系统看着鬼鬼祟祟拿着一根草想要伪装的云恒,「你准备做什么?」
云恒紧盯战局,「一会儿如果行无疆打不过了,我必须把行无疆捞出来,眼看着马上就要成了,可不能半路夭折。」